站在黑板前,徐川沉思了良久,最终依旧是摇了摇头。
对于等谱非等距同构猜想,他暂时并没有什么想法,无论是拉普拉斯算子还是椭圆算子,亦或者有界连通区域入手,他都看不到什么希望。
至少,这些方向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想法或者思路。
摇了摇头,徐川重新回到了办公桌前,暂时放弃掉去等谱问题的突破,开始整理这段时间和费弗曼的交流。
或许费弗曼说的没错,灵感说不定就在整理资料的自己冒出来了呢?
但遗憾的是,这一预言的灵感直到他将思路和想法整理完毕也没有冒出来。
好在他并不是一个急性子,长期的科研经历让徐川知道,越是面对这种世界级的难题,越是要沉住气稳住心才行。
一个人在急迫,慌乱的时候,做出的选择和决定,不说百分百都是错的,但选错的概率,无疑是相当大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理清思路,从基础做起了。
解决问题要找关键,而解决数学问题的一种方法是将它们分解成更小、更易于管理的部分。
这种方法被称为“分而治之”。
通过将问题分成更小的部分,可以让它变得更容易理解和解决。
此外,将问题分成更小的部分可以帮助识别在从整体上看问题时可能不会立即显现的模式和关系。
当然,这种方法并不适用于所有的数学猜想。
因为有些数学猜想无法被拆分。
但对于等谱非等距同构猜想而言,它并不属于无法被拆分的问题,它的基础构建于近代微分几何上的数学难题,融合了谱理论与等谱问题、曲率与拓扑不变量等方向的数学知识。
在这个基础上,徐川将其拆分成了原始的数学架构,然后从这辈子最熟悉的谱理论与等谱数学出发,去一点点的完善和解决的这些问题。
这种手段在物理领域也很常见,一般说来,复杂的物理过程都是由若干个简单的“子过程”构成的。
因此,分析物理过程的最基本方法,就是把复杂的问题层次化,把它化解为多个相互关联的“子过程”来研究。
这种方法不仅仅在初高中大学这种学生时代有用,哪怕进入了研究生,博士生,也依旧能适应于各种物理领域。
而数学的拆分法,和物理的分析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徐川用起来还是挺得心应手的,至少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去学习一种新的数学研究方法。
......
接下来一周多的时间,徐川都在专心尝试用这种方法去解决等谱非等距同构猜想,而普林斯顿每周的授课,他都交给了较为年长一些的罗杰·迪恩。
今年已经三十一的罗杰·迪恩在意呆利米兰理工大学已经快成了博士学位,甚至毕业论文都已经准备好了,来普林斯顿是进修的,代替他给那些本科生讲课并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