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俊朗的青年从门外走进来,“将军大人。”他冲着房间里面喊道,“您的信。”
“啊,罗宾,放在那张桌子上。”房间里面的人此时真埋首在一堆地图和文件之中,除了这一声回答之外,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将军大人,这是来自舍姆的信。”名为罗宾的青年补充了一句。
“啊,舍姆的?”一直在低头研究的男人抬起头。他有着一张平凡无奇的面孔,打扮得邋里邋遢。只有眼中偶然闪过的那一丝精芒才说明这个人并不是普通的路边的摊贩或者是耕地的农夫。“有吃的吗?罗宾,我饿了。”
“贝勒尔大人!”罗宾叫了一声,“您不会看看你桌子上的东西吗?”
“啊!原来这里有一只烤鸡啊。嗯,涂上奶油,烤的恰到好处。诸神保佑,这真的太棒了……”
“将军大人,它已经变凉啦!”
几分钟后,贝勒尔就坐到桌子前。一边撕吃着烤鸡,一边读着那封来自舍姆的密信。
俗话说岁月无情。至少这句话对大部分人类来说是一个真理。几年的时间在贝勒尔的身上留下深刻的痕迹。正如罗宾已经跨过了“少年”的范畴一样,贝勒尔也明显的变老了。他的额头上多了好几条皱纹,他的鬓角已经不知不觉中出现了白斑。“老年”这个概念就在不经意间来到了他的身上。
就在他一边看信一边吃鸡之间,突然一声电光划破天空。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就从敞开的窗口飘了进来。
“怎么下雨了?罗宾,快去把窗户关上!”贝勒尔一阵手忙脚乱。他想丢下鸡肉和信去关窗,却发现自己桌子上乱糟糟的堆了一大堆东西,以至于没地方放,最后只能让罗宾帮忙。
“将军大人,这阴沉沉的乌云都已经持续了半天啦!”罗宾一边把窗户关上,一边说道。“您难道连窗外都没看?”
“刚才没注意到啊。”贝勒尔讪讪一笑,回答道。
“您最近都在干什么啊。”罗宾问道。“您整天窝在家里不出门,就为了整天看这些莫名其妙的地图和游记?”
“这个……我只是在进行地理研究啦。”
“别告诉你打算出门旅游。”罗宾压低了声音。“将军大人,我昨天听说……”
“听说什么?”贝勒尔停下了咀嚼鸡肉,眼睛看向罗宾。在他做这个姿势的时候,一股和他那种平凡面孔截然不同的神情出现在他脸上。
“您要结婚啦!”
贝勒尔嘴里的东西一下子就全部喷了出来,将他手中的信整个弄成了一塌糊涂。
“罗宾,你你你……都说的是什么啊!”贝勒尔一边清理,一边抱怨的说道。
“他们都说,格鲁菲兹大公有意将他的妹妹下嫁给您,作为交好我国的一个手段。”
“啊,可是那位大公好像和我素无交情。”贝勒尔将沾在信上的污物清理下来,丢到边上的垃圾桶里。“不用你说,我知道啦,肯定是那位多嘴的凡茹伯爵夫人传出去的谣言。”
“为什么这么说?”
“两天前他们夫妻两个上门拜访我,”贝勒尔回答道。“然后在我的房间里看到了这一堆地图资料。”他示意的指了一下桌子上的那堆东西。“然后她就用女人的方式猜想了一个答案,四处传播开来。”
“将军,您到底为什么突然对外国的地理感兴趣起来了?难道……我们要去打仗?”罗宾狐疑的问道。“但是舍姆和我国关系还不错吧,要说发动战争什么的……虽然贝鲁人的独立让舍姆元气大伤,但是这么趁火打劫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