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把百万账号注销的后续是,平台应粉丝要求特意找到余柏一当初注册这个账号时填写的个人联系方式专门询问了一下当事人,意思是得给粉丝一个交代。
彼时阮清正跨坐在余柏一身上拷问手机相册里那些偷拍的照片是怎么回事。
“这脚是什么时候的!你早就喜欢我了是不是!你喜欢我的脚?”阮清像抓到了余柏一的小辫子一样得意得不行,甚至把脚抬起来踩在余柏一胸前踏了几脚,“说!拍脚做什么?”
余柏一一只手扶在他腰间,怕他一激动从自己腿上滑下去,当然主要是为了揩油。另一只手顺势握住他的脚踝,送到嘴边啄吻两下。
阮清臊得脚趾蜷缩,被他的动作吓得一动不敢动,愣了好久才惊叫着转身从桌上抽了张湿纸巾给他擦嘴。余柏一还没嫌脏呢,他自己先嫌上了。
手里的手机震动两下,那个许久未见的app图标再次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的时候,两人都怔愣了一下。
余柏一从阮清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机,敲了几个字上去。他本来以为阮清会争着要看的,但他没有。
阮清往前坐了一点,两臂紧紧环抱着余柏一的脖子,湿湿的呼吸喷洒在颈侧,他头埋在余柏一的肩窝嘟囔:“都忘了你还有粉丝呢。”
余柏一一听他这声音就知道是那别扭劲儿又上来了,又要开始折腾人了。果不其然,下一秒自己脖子那儿被人咬了一口。阮清心总是软,不高兴咬人也不疼,大多数时候印子都留不下一个。
余柏一也把头埋进他的肩窝,两个人像交颈的天鹅,他凑在阮清耳边舔弄他的耳垂。
阮清在怀里扭动了几下身子,自己那股突然涌上来的别扭劲过了就揪着余柏一问他回了别人什么。
余柏一不回答他,直接把屏幕递到他面前让他自己看。平台信息下面是余柏一刚打的一行字:有老婆了,勿扰。
阮清看了害臊,把他那句撤回了,重新发了一条: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对面那头在他的新信息没发出去之前就打了一串问号过来,最后跟了一个6。
半年之后,两人身边的朋友几乎都知道他俩的关系了,甚至同专业的陌生人也都知道了。
一般阮清没课的时候会陪余柏一去上课,两个人挑一个角落坐下,上课一两个小时全身上下必须有一个地方贴着,活像两个皮肤饥渴症。
同一个教室上课的同学进教室,要是看第一排某个大帅哥没坐第一排,就知道是又被他那小男朋友拐去最后一排了,都自动自觉避开那块情侣圣地。
说起来,最后一个发现他们关系的是那个木讷的眼镜仔。
后来两个人去收拾宿舍东西,准备正式同居,那宿舍现在基本就那个眼镜仔在住,见他们回来还怪高兴的,起身帮他们忙活来忙活去。
“你俩怎么同一时间搬出去,这么有缘分?”他是这么问的,于是阮清和余柏一这才知道,这人今天还被蒙在鼓里呢。
知道真相的他脸都冒绿光。
这一年过年,余柏一带阮清回了自己家,他家那边年味儿其实不是很重,像他这样的家庭,亲情观念都浅薄。
唯一的好处可能是远离城区没人管,烟花可以玩儿得放肆一些。这年南方格外冷,他们就心安理得地抱在一块放烟花。
阮清不太敢玩那种小个声响的,总怕会炸在自己手里,从前没有玩过,但其实心里特别向往那份刺激,今年朝余柏一撒娇让他带自己玩儿。
他们几乎把烟花店的几十款烟花买了个遍,玩倒是没玩多少,因为玩到一半阮清喊着要去看春晚,要去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