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的眼珠左转了转又右转了转。
他没想到这个男人比自己还惨,他也最多就是被拉塞尔强制爱了几次,又因为逃跑被他丢去窑子里卖肉,没卖出去窑子就爆炸起了大火被火烧伤了脸而已。
不知道这个女人听到了自己男朋友被这么虐待过时心里会怎么想。
他只觉得她好像很恐怖,就好像全世界已经没有任何她在乎的人了那样的恐怖。
他替男人担心了起来,比如这个女人会不会嫌弃他脏了然后把他丢掉了什么的。
天呢,他一个纯爱爱好者可真看不得这种事。
兰蹲在弗瑞曼面前,听他说完了后叹了口气,松开手让老头的脸砸在了地上。
她扭过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承影,问道:“宝,听他说的,你现在回到北美的话可能会很麻烦哎,可能整个集团都在派人找你。”
承影听了她的声音,终于是抬起了头来,一双原本澄澈的黑色眼睛,此时眼眶里充满了血色,脸上那骇人的神色还未消去,吓得西门往后一屁股栽坐在地。
“你你你,不会是要变异了吧。”
承影没理他,叹了口气,“我有一件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事要做。”
兰耸了耸肩,“好吧。”接着又露出来一个极其恶劣的笑容,嘴角快要咧到耳朵根去。“咱俩现在先来处理一下这两个人吧。”
西门死也没想到自己怎么真的又站在了这条又黄又臭浑浊不堪的西河边上。
他握着刀浑身哆嗦得筛糠似的,看着前面哆嗦得更厉害的负责人大人,努力凶狠道:“去,去!给老子……跳下去!”
拿着摄像机的兰摇了摇头,皱着眉在承影耳边认真评价道:“这小伙子演技还是差了点。”
不过这东西当作进蛇王帮的投名状应该够了。
西门换上了一身西河帮守卫的服装,穿着绸裙睡衣时是个病弱美人,但当穿着不合身的黑色制服时,过瘦的身材反而显出一种贼眉鼠眼的小弟气质来。此刻他正手拿着匕首,逼着弗瑞曼往河里边跳。
底下的河水迟缓,水量少得堪比涓涓细流,弗瑞曼在桥边上站着瑟瑟发抖,几乎是要哭天喊地求后面两位放他一马了。
“用刀捅他屁股。”后头的兰靠在卡车上发话了。
西门咬紧牙关,再度试图凶狠起来:“听到没有?!这就是你敢睡我们大哥的男人的下场,就算你是集团的人又能怎么样,大不了是让集团再换一个人过来,敢得罪我们大哥,谁来都是死路一条!”
不错,兰小声地鼓掌。
弗瑞曼最终还是在刀尖戳着腚的威胁下,哀嚎一声跳了下去。
两百多斤重物入水,“嘭”的一声水花四溅,差点溅到西门脸上来,他连忙后退一步,避开了和那黄水的接触。
下头的胖子在水里淹了半个身子,站了起来,也不顾脑袋上顶着的软趴趴的东西是什么,张开口便喊道:“快拉我上来!我陪你们演完了!”
兰看着摄像机的屏幕,拍了拍手,和承影上了卡车。对西门道:“你去给弗瑞曼收个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