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戎不由自主地站直,端着脸问:“但也挺重要的,我进去等九皇叔行吗?”

    “大公子,不行。”王子戎这姿态太明显了,亲卫很想说:大公子,你别装了,你想什么,我们都能猜得到。

    “行吧,我回头再来。”王子戎也发现,他刚刚心虚得有一点明显了,亲卫发现了他的心思,他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虽然有一点可惜,但……王子戎看了一眼,散落在地残花,笑了笑。

    大不了,他改天去探一探苏云七的口风。

    九皇叔的口风紧,他不好打听,苏云七那里就容易多了。

    自知没有本事强闯的王子戎,在亲卫拒绝后,走得干脆,半点也不拖泥带水,让亲卫倒是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安了。

    大公子不会有什么后招吧?

    几个亲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想不出王子戎能有什么后招。

    想不明白,亲卫果断放弃。

    他们没有必要,为了聪明人折磨自己。

    眼角的余光,扫到地上的残花,想到他们家王爷,兴致勃勃地给王妃簪花,最后却以失败告终,几个亲卫一琢磨,便道:“派两个人去摘一些花来?万一王爷等会要用呢?”“可!”

    ……

    院内,苏云七躺在长椅上,头发垂落而下,任由九皇叔给她洗头。

    是的,九皇叔在给苏云七洗头。

    苏云七也不想的,可九皇叔他偏要,并且理由充分:“本王闯的祸,自然要本王自己来收拾。而且,那花粉在头顶,你也看不到在哪个位置,便是要自己洗也不方便。”

    苏云七再三拒绝,试图跟九皇叔讲道理,结果水都凉了,九皇叔也不肯妥协,执意要亲自动手,给苏云七洗头。

    苏云七还要拒绝,九皇叔伸出被花粉染黄的手,以事实劝说苏云七:“云七,你快些决定。时间过得越久,花粉渗入越深,就越难洗干净。”

    苏云七默了,屈服了。九皇叔要洗就洗吧,只是洗头而已,总不能比簪花更灾难。

    苏云七认命躺下,任由九皇叔给她洗头,然后……

    就后悔!

    苏云七双眼通红,看着湿透的上半身,整个人就后悔死了。

    早知道,她宁可花粉渗入骨髓,她都不让九皇叔给她洗头。

    这什么水平!

    她都躺着了,九皇叔都能洗得她一身是水,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