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子一脸漠然,像是在看傻子似的。
“罢,罢。”危思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小小白眼,摆摆手,然后抬手将纱巾摘下。
魏玄戈瞟了一眼,是个相貌不错的女子,如果忽略她脸颊上黑红的胎记的话。
看他眼神突然变得同情,欲言又止,危思莹才想起来什么。
“嗳,等会儿。”
只见她颠颠儿地跑去洗了把脸,然后又回到他的床前。
这下总算认得出来了罢?危思莹在心里腹诽。期待了好一会儿,却见他一脸不解地道:“你为何要化那胎记?”
“……” 成,看样子还是认不出来,她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失望应该是有的。
危思莹撇了撇嘴,将手臂环抱在胸前,有些自嘲地道:“世风日下,地痞流氓到处都是,我一小女子孤身一人,若是不弄些手段哪里能活得下来?”
魏玄戈认同地点了点头。
“世子爷难道真的忘了,三年前你在醉春楼里……”
听她提到醉春楼,魏玄戈心里一惊,忙道:“你胡说什么!我可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除了沈澪绛外,他再没碰过别的女子。
阿绛……
方才正是因为梦到了她,他才会惊醒过来。危思莹见他突然停住了嘴,整个人都黯然了下来,识趣的歇了逗弄的心。
不知她从哪里拿出来一个黑匣子,递到他的面前,清了清嗓子,正经的开口:“这是你三年前命人赠给我的银票。”
说着,怕他不信,还打了开来。
魏玄戈往里望了一眼,这匣子确实是他魏国公府的东西。
再抬头看她,面容清新秀丽。
许是家里已有了一位惊艳绝伦的绝世佳人,眼前女子的容貌在他眼中属实是平平无奇,没什么深刻的印象。
“咦?”眼前女子看似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微微侧脸时魏玄戈才发现她眼旁的泪痣。
就是那颗小巧的泪痣,深藏已久的记忆如排山倒海般扑面而来。
三年前魏玄戈还未崭露锋芒,彼时只是个游手好闲,逗鸟走狗的浪荡公子,身边自然没少风流子弟。
酒楼青楼他也没少出入,但可能是因为知晓他的脾性,加之提前打了招呼,就没几个女子敢凑到他的身边,唯一的例外,便是醉春楼那回。
“妾蒲柳之姿,不敢博世子爷之爱,惟愿能够伴您左右,做牛做马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