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满玉楼中一女子坠楼身亡,死时衣衫不整,满脸泪痕,嘴角有伤,双目瞪得铜大,竟是死不瞑目,等大理寺的人赶到时,在场的临阳伯世子却指认魏国公世子魏玄戈强抢民女,那女子誓死不从,才从楼上跳下。
虽然皆知这位爷在上一次皇家狩猎中立了功,但鉴于魏玄戈平时的“浪名”在外,大理寺的人也将那女子探查了一番,现又有所谓的在场证人指证,大理寺官员遂依照本朝刑法将嫌疑人魏玄戈带走审问。
“魏世子,得罪了。”
到底是四肢不敌众拳,不顾魏玄戈的挣扎,两名身强力壮的捕快上前一人一只手将他摁住,魏玄戈再欲挣脱,被反卷的双手却立马被铐上了镣铐。
本欲窜逃出去通风报信的全合却被大理寺的官员眼尖派人拿下。
魏玄戈回头,满身戾气,狠狠地盯着站在远处幸灾乐祸的临阳伯世子,从牙中挤出一句话:“林飞章,你给爷等着!”
魏玄戈与全合一路被押到了大理寺。
“捕快大哥,这玩意能不能给我解下来?”
到了大理寺前,魏玄戈把手上的镣铐向身边看管他的捕快递了递,示意他给自己开锁。
按理来说,魏玄戈这般身份贵重的嫌疑人一般不会轻易扣上镣铐,以免最后真相大白洗清嫌疑后世家与大理寺生怨,但因方才魏玄戈不肯认从,奋力挣扎,大理寺官员无奈之下才令人上了镣铐,现下见他安分,带头的长官便点头示意捕快将他手上的镣铐解下。
手上的枷锁终于被除去,魏玄戈顿时一身轻,甩了甩被他们按得有些酸痛的手臂,跟着人一道进了大理寺。
众人看着,魏世子不像是个犯了命案的嫌疑人,倒像是个来参观大理寺的客人,心态良好,左转转右看看,还不时点评几句寺内的装潢。
“诶,这个牌匾有点样子,看起来挺威风的……”
一旁的全合看着自家世子爷还“不知死活”地说着玩笑,早已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遂死命地冲他眨眼示意。
魏玄戈看到,却疑惑道:“做甚?你眼里进了虱子不成?”
众人:“……”
全合自知已无法挽救,遂也由他而去了,反正最终世子爷得了不好自己要被罚,得了好自己也是要被罚,索性放手不管。
进了公堂,大理寺少卿坐在上位,手中一拍惊堂木,大声问道:“堂下何人?”
既入了公堂,再怎么着也得装装样子,于是魏玄戈懒懒散散的半跪着,听着大理寺少卿的发问,遂答道:“魏玄戈。”
就算他不言,堂中众人皆知,魏国公府世子爷,正经的皇亲国戚,中宫皇后素来疼爱的外甥,皇子公主的表亲,单拿自家的出生来说也是家世显赫。
所以大理寺少卿此时的审问也要斟酌斟酌再斟酌,又因着上头早有人示意打点过,所以他只依照程序审问了魏玄戈一番,魏玄戈全程否认,既问不出什么,大理寺少卿便只能先将人放回去,只不过调查的事也还要继续。
魏玄戈在全合的陪同下出了大理寺,却瞧见自家父亲的贴身侍从。
“杨叔。”
身前的仆人也是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自己称他为一声“叔”倒也不过。
“世子爷”虽被尊称为“叔”,但杨蒙却清楚知晓自己的身份,与人行了礼后接着道:“公爷唤您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