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再去各个铺子里巡察时,李员外就发现这段时间以来困扰自己的事情,居然一夜之间全都完美解决了。
自己店铺的生意,又开始蒸蒸日上了。
而且李员外今天的行程本来还要出西郊去一位老友家拜访的,但是刚出城门车轮就坏了,只能回去城里将车轮修好。
结果车轮修好后正要重新出城,就看到一行人一身血污地用板车拉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前来报官,说是西郊城外的官道上有一块大石坠落,砸伤了三人,砸死了一人。
李员外一听那条路正是自己去老友家要经过的一段路,再一看那几人,不正是自己刚才出城时见到的那一行人吗?
这么一听一看,他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
若不是车轮坏了,他此时说不定也是那些被砸伤砸死的人之一。
再想起那次甜宝给范大夫的提醒让他避过了被巨石砸成肉酱的厄运,想起刚才看到的缺胳膊少腿的尸体,李员外打了个寒颤。
回想起昨天小甜宝在自己额头上又抹又擦的行为,李员外隐隐猜出了什么,联想到小甜宝的小大师身份,他更加确信,是甜宝帮他解决了这些难解的困难,并让他躲过了一次殒命之祸。
后怕的李员外赶紧回庄子,吩咐管家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酒菜,再次请甜宝三人一起用饭,并郑重地拿出百两银票酬谢。
这些银票,还是他回庄子前,特意去钱庄里取的。
本来这段时间的生意遇到瓶颈,也是需要几百两银子打点的,但是今天早上发现一切问题都解决了,省了好几百两。
这一百两,是他感谢甜宝帮他解决了难题。
至于救命之恩,以钱相报未免太过肤浅,他决定将这份恩情深藏于心,以后有机会再报答。
“员外伯伯,您为什么又请我们吃饭又给我银票呀?”
甜宝睁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望着员外伯伯。
李员外感激地说:“甜宝,伯伯知道你昨天用口水帮我抹额头,是在为我驱赶厄运。今天所有的一切厄运都离我而去了,这是伯伯对你的感谢。至于救命之恩,那是无法用钱银来衡量的,所以伯伯记在心里,以后再报答你。这一百两,是报答你帮我解决了生意上的困境,你收下吧,要不然员外伯伯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甜宝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员外伯伯帮她拿到了十几个蚕茧,让她的养蚕大业得以开展,她不过是替员外伯伯用口水擦了擦额头,一报还一报,很公平了,怎么还能收这么多钱呢?
奈何她怎么拒绝,李员外都坚持要将银票塞到她手里。
甜宝无助地望向大舅舅,林大壮赶紧上前替她解围:“李员外,您实在是太客气了!咱们也没做什么,实在当不起这等重谢。再说了,您不是说咱们是一家人吗?一家人何须这么客气?”
李员外却是呵呵一笑,道:“一家人该谢的时候也得谢啊!甜宝可是帮了我大忙!大壮兄弟,既然是一家人,你比我也小不了多少岁,以后就不要叫我员外员外的了,以后咱们就兄弟相称吧!”
林大壮还没回答,甜宝一听可急了,赶紧打断:“员外伯、哦不,员外爷爷,以后我叫您爷爷吧,我大舅舅叫您李叔叔。其实……其实我姥姥年纪也不大的,我大舅舅他显老,对,显老!其实他比您小多了,不能称兄弟,这样会乱了辈分的。”
说到“乱了辈分”四个字时,甜宝还加重了语气,还对着大舅舅眨了眨眼。
林大壮是憨厚,但可不傻,很快便会意过来。
自家三弟跟兰姑娘可是情投意合的,要是自己跟自己未来三弟妹的亲爹称兄道弟的,那以后三弟得叫自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