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是我在矿场里带回来的,他姓白……”季如歌深深看了他一眼,直接将他的身份说出来。
白相柳听到这话,整个身体浑身一震,随后看向季如歌,见她眼神认真,并不似做假。
又看向床上的男人。
脑子里有两道声音不断的争吵,一个说是相信季如歌的话,她不会骗他,这是真的。
另一个说,矿场距离北境城起码也要四五天的行程,怎么可能这么快不足一天的时间就回来了?
她说是从矿场把人带回来,这不可能,根本做不到。
“你可知矿场距离这里多远?可知道矿场四周有重兵把守,别说是人,就是个苍蝇都飞不进去。你说去了矿场?“白相柳连声质问季如歌,他不相信这样的事情。
这是假的,这一定是假的。
“是不是你待会等他醒来,一切就知道了。”季如歌也不多解释,而是表示等人醒了,一切真相大白。
季如歌话音落下,躺在床上的少年睁开了眼睛。
他眨了眨眼睛,整个人还处于迷茫状态中。
紧接着他猛的惊醒过来,迅速检查自己的身体,然后眼神戒备的看着屋内的其他人。
当他的视线落在季如歌身边的白相柳的时候,眼神震惊,不敢置信以及惊喜。
他的眼睛瞬间红了,带着几分不确定:“三哥?”
当少年的声音响起,面色不愉,觉得季如歌拿着自己的家事耍弄自己的白相柳,突然一怔。
随后抱胸的双手,放下来,然后走到少年的面前:“你,你刚才喊我什么?”
“三哥,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嘉瑜,是你的五弟啊。”白嘉瑜见三哥竟然不认识了自己,顿时委屈的哭了起来。
“为什么你那么久不来看我们?我每天每夜的都盼着三哥来信,可是一次都没有收到。三哥,你忘记我们了吗?你真的如那些人说的,你抛弃我们了吗?”
“嘉瑜?你真的是嘉瑜?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你,你怎么这么瘦?还浑身是伤?这是怎么回事?”白相柳看到弟弟瘦的脱了像,还满身伤痕,衣衫褴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上前想去触碰,但是白嘉瑜却是侧身躲了去。
他对三哥还带着误会和芥蒂。
“嘉瑜,我有写信,我每个月都有写信给你们,难道你们都没有收到?”白相柳看着弟弟躲避自己的样子,如万箭穿心般的痛苦。
他着急的给弟弟就解释。
“你撒谎,没有,一封都没有,一个字也没有。我和爹,叔伯还有哥哥他们,每天都盼着三哥你的信,可是没有,一天又一天,一直都没有。爹说你在外面也不艰难,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可是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艰难?骗子,都是骗子!”
白嘉瑜看到白相柳的那瞬间,似乎将心里的委屈全都发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