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三兄弟一愣,继而面色涨红,有几分羞愧。

    “弟妹对不起,这是我们的疏忽。四弟身上的褥疮我们注意到了,只是想着这一路上也不便就医,说出来也会让大家焦虑。就没告诉大家,我们只是想着找个机会能不能等到城镇补给的时候,去药房里买点药回来。”

    凤青山身为大哥,看到凤司瑾身上的褥疮时,也是心疼的很。

    可他们现在都是流放犯,失去人身自由,又是戴罪之身,很无力。

    另外两个兄长,也是愧疚的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这件事,是他们的错。

    季如歌看着他们三个站成一排,像个犯错的孩子低下头,乖乖的听着责骂,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算了,以后我们一起照顾他。”季如歌对他们三人说。

    凤青山点头:“好。”

    他刚才粗略看了一下,四弟被照顾的很好。身上都清爽了不少,就连被褥他感觉都有一些不一样。

    手指甲也被人修剪了,他们这些犯人身上不允许携带锋利的东西。不然早就给四弟修剪了,现在有人给他修剪,估摸脚指甲也清理了。

    这让凤青山对季如歌充满了感激。

    或许,皇上这场随意的指婚,对四弟来说,是个天赐良缘。

    他们再次开始赶路,牛车上涨了避震,几个孩子坐在牛车上,感觉比之前舒服多了。

    之前坐久了,屁股疼,可现在舒服的他们打着呵欠。

    牛车被季如歌加宽了,几个孩子身量也不大。瞧着他们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季如歌让他们躺在小叔叔的身边,盖上被子,让他们睡觉。

    衙差那边看了一眼,嘴角抽了抽。

    很想说,我的娘嘞,他们是在流放,是犯人,可不是度假啊。

    季如歌注意到衙差那边频频偷来的视线,给了王勇一个眼神,然后竖起一根手指。

    神奇的,王勇看懂了。

    闭嘴,装作看不见,一个金锭子。

    嘶。

    王勇很好奇她金锭子都藏在了什么地方?据他所知,瑾王府他们被抓起来的时候,都被查抄了,根本没机会顺走钱财。

    还有她在尚书府的身份,也是比较尴尬的存在。单凭这两天的观察,尚书府对她厌恶至极,也太像是给她钱财的样子。

    所以,她那金锭子从什么地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