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二公子唐宇行,和傅闻州是发小,长得人模狗样,说话做事却十分讨厌。

    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颜黛,总说颜黛出身农村,身上一股子穷酸味,和他们这个圈子格格不入,每次见到她都没个好脸色。

    只不过以前碍于傅闻州的面子,唐宇行说话做事不敢太过分,

    现在知道傅闻州和颜黛离婚了,最开心的除了宋语禾就是他。

    他手上拎着一个名品蛋糕袋子,故意撞着颜黛的肩膀走过去,在宋语禾面前点头哈腰:“嫂子,知道你喜欢吃这家的甜品,我特意叫人排队去买的,限量十单的黑天鹅哦,祝你和我傅哥长长久久。”

    傅闻州和颜黛结婚七年,唐宇行都没叫过她一声嫂子。

    可宋语禾和傅闻舟还没结婚,唐宇行这声“嫂子”已经喊上了。

    颜脂很替自己的姐姐不平。

    “颜黛,我不在的时候,你就是这么欺负小禾的,是吗?”最后两个字,傅闻州咬字极重。

    他盯着颜黛的瞳色融入暗夜,潜藏着诡谲的杀机。

    颜黛的呼吸骤然一紧,十指蜷起又放开。

    她归整好被拉扯到没发型的乱发,慢慢回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欺负她?你这小三不欺负人就算了,谁敢欺负你的心头肉!她自己嘴贱,被教训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傅闻州一贯遇到宋语禾的事就会歪屁股,颜黛也放弃了跟他理论。

    宋语禾那群人见傅闻州他们来了,瞬间有了底气,刚刚还鸦雀无声地装哑,这会儿已经七嘴八舌起来——

    “傅总,您可算来了,您再不来,语禾就要被颜脂给打死了。”

    “傅总,您可得为语禾姐撑腰啊,语禾姐什么都没干,她们冲上来就用酒瓶子砸语禾姐。”

    傅闻州注意到散落一地的酒瓶碎屑,不悦地蹙紧眉。

    宋语禾适时扑到他怀里开始哭:“傅总,是我不对,我、我不该出现在颜姐面前惹她不痛快,可是我也不知道颜姐就在隔壁玩啊……早知道我就不来了,你不要怪颜姐……呜呜呜,就是被打几个耳光砸几个酒瓶而已,我、我没事的,我可以忍……”

    宋语禾熟练的卖惨成功地激发了傅闻州的怒意。

    傅闻州敛眸看向颜黛,带着逼人的审视:“你是哪只手打的语禾?”

    颜黛笑了,她实在无法把问出如此愚蠢问题的傅闻州,和那个在商场上九曲心肠的精英男人联系起来。

    她冷眼看着傅闻州,像是在看一个傻逼,“你觉得呢?”

    颜脂看傅闻州和颜黛之间气氛越来越剑拔弩张,担心自己冲动的行为连累到姐姐,上前解释道:“是我打的宋语禾,也是我砸的酒瓶,但是我可没用酒瓶砸她。”

    宋语禾的哭诉声再次响起:“傅总,颜脂说得对,她没有用酒瓶砸我,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倒了颜脂手里的酒瓶……你别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