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把电话打给傅闻州的秘书。

    傅闻州的秘书是坚定的“宋语禾拥护者”,一直站的都是宋语禾和傅闻州的cp。

    傅闻州和宋语禾能这么顺利地在她眼皮底下苟且一年,这秘书起作用不小。

    她打电话的时候还怕对方不接,但大概那秘书是想炫耀,很爽快地告诉了她傅闻州在医院陪着宋语禾的事。

    他强调了,“亲自”。

    这家医院颜黛再熟悉不过。

    从前是傅太太的时候,她但凡有点不舒服,都是被送来这里。

    傅家的私人医院,一般不对外接待。

    环境很好,里面的医护人员对她也很好。

    如今再来,她已经连挂个号看个感冒的资格都没有了,连带着看医院的心境都变得烦躁。

    颜黛怒气冲冲,忽略这一路上迎来的无数八卦又灼热的眼神,找到宋语禾病房。

    奇怪的是,傅闻州竟然没有安排他的心肝住最好的那间。

    以前颜黛生病的时候,都是被安排在那里。

    不会是因为她住过,所以傅闻州不愿意委屈宋语禾吧?

    颜黛伸手推开门,傅闻州正端着一碗不知道是粥还是什么的吃食,一勺一勺耐心地喂着宋语禾。

    画面很恶心。

    她恍惚了一瞬,过往的记忆再次犹如洪水猛兽一般涌上脑海。

    已经忘了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傅闻州也曾这么温柔地对过她。

    好像是他俩刚步入热恋期的时候吧。

    那年冬天格外寒冷,傅闻州送她回公寓路上,她两只手像豚鼠一样插在他外套兜里。

    路过一个吆喝卖烤红薯的摊贩,颜黛故意撒娇:“好想吃烤红薯哦,但又不想冻到手……”

    傅闻州会意,无奈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买了一个,再掰成小块一口一口喂她吃。

    那时的颜黛感觉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而傅闻州,帅气温柔又浪漫体贴,是世界上最好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