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漠明白了什么,轻声道:“世伯,我……我看还是算了吧……这……军中还有事务,我该当早些回去才是……!”
贺学之轻声笑道:“世侄,御林军有其他几位将军在,他们也都是经验老道的将领,绝不会有问题的。你想必也知道宝贝是何物,那可是绝世尤物,若不是机缘巧合,实难相见,这天下男人梦寐以求的尤物,世侄又何必拒人千里之外?且见上一见,那岂不是美事?”
韩漠腼腆一笑,道:“世伯,我……!”
“去吧去吧!”贺学之笑道:“可莫让佳人等的太久!”他拉起皮.条来,反倒像一个谦和的长者,洋溢着和蔼的微笑。
韩漠终于抱了抱拳,进了院子,走到那小阁门前,轻轻推门,门儿竟然没关,轻松打开。
他回头看了看,这件贺学之正笑盈盈地望着自己,这才推门而入,反手关起门来。
……
贺学之见到韩漠进去,脸上的笑意才敛起来,抚摸着肉呼呼的下巴,眯着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
旁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徐先生的声音已经响起来:“主公!”
贺学之转头,就看到一身长衫气质优雅的徐先生正捋须走过来,他的步伐轻盈,行走间飘逸灵动,那轻功只怕是不低。
“先生,方才那就是韩漠!”贺学之淡淡笑道。
徐先生走到贺学之身后,轻声问道:“主公可看出他的心意?”
“这少年人城府极深。”贺学之平静道:“若说真看透了他的心思,我倒是不敢确定。不过看他的意思,应该是不会与苏克雍那帮人卷在一起……虽然未必真的会与我们走在一起,但是应该也不会太过插手这边的事情……这少年人是个聪明人,宴席上,他也该看出我们贺家在这边的实力,仅凭他……虽然手下有两千御林军,却也不敢与我们为敌的,这毕竟是我们的地盘……!”
徐先生轻轻笑道:“主公莫要小看此人,我在暗中观察,此人自始至终表现的极为平和,这样的人物,实在不好对付。我们对他的戒心万不可有丝毫疏忽……!”
贺学之点头道:“先生所言甚是。不过今夜一过,我只怕明日这少年人就不忍起床了……!”他脸上泛起怪异的笑容:“少年好色,有那绝世尤物,只怕韩漠便要沉迷进去。”
徐先生若有所思,轻轻摇头:“主公,目前只是初步试探,这韩漠究竟是何心思,接下来还要看他如何行事。”
正在此时,就听有一阵脚步从后面传来,贺学之回头去看,却是司徒静。
“大爷,今夜可是气死我了。”司徒静恨恨道:“那个苏克雍太不识好歹了,竟敢在宴席上让我难堪,真想立刻杀了那帮家伙!”
贺学之背负双手,沿着一条青石小径往前走,淡淡道:“杀死他们?如果可以,他们一出京我便可做到。”
司徒静和徐先生一左一右跟在贺学之身后,沿着小道往前行。
“东花厅的人,已经在宜春郡活动……!”贺学之平静道:“据我所知,他们已经和庆国的紫衣卫打了几场,双方都死了不少人……更有不少东花厅吏员的眼睛就盯在我们的身上。要杀死苏克雍那帮人,就像捏死几只蚂蚁,轻而易举……不过东花厅等待的,就是我们动手,我们只要动手,他们必定能搜集到我们杀人的证据,这些证据流到秀公主的手上,可就是大大的麻烦……!”
司徒静轻声道:“大爷是忌惮东花厅?”
“我从没有轻视过东花厅。”贺学之冷然道:“这么多年来,朝堂里各大世家折落无数人手,虽然是各家族互相争斗结果,但是许多的证据,可是东花厅悄无声息地提供到大家的手上。苏克雍毕竟是奉旨来此,真要杀他,被抓住了证据,那就得不偿失,因小失大了。”停住步子,看了司徒静一眼,道:“司徒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东花厅的本事!”
司徒静皱起眉头道:“难道就要这样看着苏克雍肆无忌惮,在宜春郡放肆妄为?”
“至少现在还没有逼到我们要动手的时候,该杀的时候,我们自然不会手下留情。”贺学之肥胖的身躯走得很慢,看起来也很吃力,但声音却很平静:“即使要杀,也要让他们死的无声无息……至少不会让东花厅抓到是我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