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墨云那贱兮兮的表情,沈南枝就能猜到是谁给她的。
不过,萧楚昀这才离开几日,算时间都还没有到禹州地界,这信来得也太快了。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想到这种可能,沈南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连忙接了过来。
在打开那用火漆封好的信封之前,就这瞬息的功夫,沈南枝脑子里已经掠过了无数可能。
可叫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信封里面空空如也。
连张纸条子都没有,更别说信笺了。
沈南枝拿着信封正困惑着,一粒红豆就这样不经意地从信封里滚落了出来,正好掉在她掌心。
看清楚这东西的一瞬间,那看起来并不起眼的一粒红豆瞬间化作一头小鹿,在她心口横冲直撞。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红豆代表相思。
萧楚昀的信上虽未着一字,但这一粒红豆却已经胜过万语千言。
那本是平平无奇的红豆,似是带着滚烫的温度,从沈南枝的掌心一路蔓延至心口。
就连她脸颊都已经控制不住的发烫。
墨云探过头来,贱兮兮的笑道:“沈姑娘,让属下也瞧瞧信里写了什么,好知道主子有何吩咐?”
以这人的机灵劲儿,就算火漆封着,又哪里察觉不出来这是个空信封,里面只有一粒豆子。
沈南枝也是刚刚拿到信封,心里焦急,才没发现。
此时,对上墨云那双讨打的眼神,沈南枝故意板起脸来,就要开口吓唬他,一旁突然探出来个脑袋。
“什么信?枝枝妹妹,谁给你写信了?”
沈长安看好戏不嫌事儿大的凑了过来,“哟!还是火漆密信呢,到底是什么要紧事?快说出来表哥一定帮忙。”
沈南枝当然不能告诉他。
她迅速将红豆装好,连着那火漆密信一起收好,才转而看向沈长安。
想到他之前那醉酒的样子,沈南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咬牙威胁道:“我回去肯定要跟大舅母说你又偷偷喝酒,发起酒疯跟五皇子对上了,最后还闹到了皇上面前的。”
顺庆帝言明这事儿不能往外传,但没说这事儿不能在沈家内部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