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自己之前解释得够清楚了,为何又提起这茬儿。
而且他刚刚不还‘警告’她,不要喜欢雪衣吗,这又是在唱哪出啊。
吴邑肌肉满满的脸庞,顿时好一阵扭曲,“这这这……难道是天道轮回。”
凌兮月有些懵了,“义父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有点不明白。”
吴邑瞅着她,欲言又止,最后重哎一声,“罢了!”
这年轻人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就是有些不好办,但我相信枫老弟一定会遵照你的意愿的。”吴邑这帮说一句。
凌兮月被弄得云里雾里的,满脸狐疑地看着吴邑,总觉得应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见他一脸纠结,便也就适可而止,没有追着问。
“来来来,丫头。”吴邑将两人身前的海碗里倒酒,笑呵呵的转开话题,粗犷嗓音满是豪爽畅快,“这一碗酒,该你敬我,就当做改口酒哟。”
他指指,那眼神口气,还有着浓浓的期盼。
凌兮月会意,伸手抓过他手中的酒坛,“那就该让我来啊。”
说着,捧着酒坛,哗哗哗,将那两海碗倒满。
吴邑点点头,在旁美滋滋的看着。
凌兮月将酒满上,起身,单膝跪在甲板上,红唇轻勾,双手托起海碗来,举向对面,“义父在上,请受兮月一拜,这一碗,敬义父!”
清脆嗓音,掷地有声。
“好好好,好孩子!”吴邑一手接过海碗,一手虚托着凌兮月的胳膊,示意她起来,这人高马大的汉子,一时竟红了眼眶,嗓音些许颤抖,“快起来。”
凌兮月嘿嘿一笑,起身来。
吴邑一碗烈酒下肚,越是感慨,“我和枫老弟雪妹子的当年约定,总算是兑现了,还以为今生都等不到了,但瞧瞧,这都十几岁了。”
凌兮月笑笑。
这亲生父亲没见着,义父倒先认了一个。
不过这大块头,她喜欢,否则,她可不管什么约定。
“好,好,真是好啊。”吴邑乐的都快找不到北了,哈哈大笑着拍拍胸脯,“月丫头,我这个义父可不能是个摆设,你记着,谁要是敢欺负你,一定要和义父说,义父绝对让他好看,这些年义父别的没甚长进,这一身横肉,那是绝对的扎实,谁敢欺负你,老子第一个锤死他!”
说着,拳头一捏!
胳膊肌肉鼓鼓,粗壮得像小水桶般。
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就是旁边要是有小孩,绝对吓哭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