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却也有几分血勇,知道这档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无论如何都得拼一拼。
“杀,咱们人多,难道要被一群畜生挡住?”
他大喝一声,继续冲上前。
马槊劈开拦路的野狼,踏着一地血泥前进。
其他士卒见此,也跟着往前冲。
战云扬沉沉一叹。
狼嚎又起。
“嗷呜——”那野狼竟然摆开了阵仗,如军阵一般进攻,七八只野狼为一组,分工明确,有的负责正面强攻,有的负责侧翼策应,有的负责背后偷袭,战斗力瞬间飙升。
尉迟邛大骇。
怎么可能!就是这一失神间,一只冷箭从一侧袭来,精准地射中了尉迟邛的右肩,尉迟邛还没反应过来,左肩又中了一箭。
不好,战云扬并不是孤身一人,他还有伏兵。
但这个消息出现的太晚,双肩中箭,尉迟邛彻底失去了战斗力,一头从马上滚落下来。
他落地时终于看见,一侧的草甸里,一名少女从草丛里站起身来,如矫健的野豹,高傲又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从箭袋里抽出一只羽箭,对准了另外一个冲得最勇的士卒。
主帅已失,尉迟邛所部军心大乱,野狼的进攻却更加悍勇。
战云扬后退数步,挥了挥手。
不远处的慕容朝歌轻轻拍了拍白狼,白狼发出了一声长嚎,野狼的阵势再变。
几十百野狼,居然把尉迟邛带来的人马分割包围了起来,一门心思杀死战云扬的尉迟家心腹在前,犹豫不决的士卒在后。
心腹们在前,被野狼围咬伤,咬死大半。
犹豫不决的士卒仅仅是被包围着,与野狼两相对峙。
很快,野狼的攻势停了下来,剩下的士卒也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冲动,惶恐地和野狼僵持着。
战云扬再次走上前,步伐沉稳有力,“诸位将士,现在,我们应该能好好谈一谈了!”
“我战云扬,乃战家之后,十岁便随着父亲在战场上拼杀,身经大小数百战,至今未尝有一败绩。
敢问诸位,怯战的懦夫,可会有这等履历?”
“尉迟邛一向与本帅不对付,此次不尊军令在前,哗变造反在后,诸位是被蒙骗而来,若是愿意为本帅做个见证,本帅保证诸位不会被问罪!”
众士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放下兵刃,屈膝跪地,表明自己愿意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