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时间还很早,但面前的织田作之助,却像是熬夜了一整晚一样,他打了个哈欠,因为过于疲惫的关系,他走路的时候动作也有点摇摇晃晃。
乾巧放下了自己的拉面碗,问他:“没事吧。”
织田作之助说:“明明我有好好休息,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累……”
乾巧说:“那你还是回去睡觉吧,如果必要,去看看医生。”
他说话有些耿直,织田作之助叹了口气说:“我是港/口/黑/手/党的人,我相熟的医生大多都只擅长治疗外伤。”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有些提醒乾巧的意思。毕竟在他看来,自己这个身份实在算不上有多荣耀。
可是乾巧却完全没有介意的意思,他沉思了片刻,说:“您介意我多带一个人吗?”
如果是别人,说这种话就有些太过于失礼了,已经请客的人,是织田作之助来着。但是这样的话,从乾巧的嘴巴里说出来,就让人有些无可奈何了。
织田作之助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干净的人,那并非是不谙世事的澄澈,在看着他的眼睛时,反而有种“面前这个人什么都知道”的通透感。
他就只是个纯粹的人而已。
在看着这双眼睛的时候,织田作之助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于是他陪着这个猫舌的青年在河边,像个傻瓜一样等了好久。
他们躺在柔软的草地上,草屑沾了满身。今天的阳光很好,晒在身上很舒服,本来就昏昏欲睡,这样一来,睡意就更加浓重了。
乾巧半梦半醒之中对系统说:【系统,我总觉得这样的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
系统的声音有些迟疑,他说:【你想起什么了?】
乾巧喃喃地回答:【是草坪……我好像说了关于梦想的话,可是最后说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了。】
系统的声音比平时更小了,他有点心虚地问乾巧:【那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乾巧疑惑:【什么问题?】
系统小声说:【你在洗衣店里打过工吗?】
乾巧只觉得系统的问题有点莫名其妙,他说:【我为什么要在那种地方打工,既然是马甲系统,那经济问题也理应由你们来解决吧?】
系统好像松了口气。
系统小声说:【我又不是花家大我那种炒股天才……哪来的钱啊。】
系统又说出了莫名其妙的名字。乾巧听不懂这些,但他听懂了系统的潜台词——系统没钱给他,关于生活费的问题,还得他自己想办法。
乾巧无语了。
虽然这么说起来也很有道理,但是就是让人觉得很烦躁。
经过系统这么一打岔,乾巧刚刚想起来的一些画面,很快就被他忘在了脑后。什么梦想啦,什么柔软得像衣服一样的云朵啦,通通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