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想向你取取生意经的嘛。”初父打着官腔,“这几年临海湾的景区投资回报收益丰盛可观,让人惊叹谢二公子眼光如此长远。”
面对商吹,谢宴不咸不淡回应:“过奖。”
看出初父是要和女儿谈话,刚好电话打进来,谢宴点头示意失陪,朝外厅门口走去。
走几步后突然想到什么,他对初春比划一个打电话的手势,让她有事call他。
他前脚刚走,初父便示意初春过来,语气沉重,“女儿,爸有话和你说。”
出事以来,初春还没和父亲面对面正式交谈过。
初父的打算,还是从母亲那里了解的。
初春神色不比往常认真,甚至透着厌恶。
“我知道你怨爸爸。”初父长叹一口气,“爸爸也是迫不得已,这种事情放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不一定比我处理的好。”
处理的好不好,初春不知道,倒是看出来,没人比初父更会推卸责任。
初父开始打感情牌。
“其实爸本来不想接你姐姐回家的,但她太可怜了,从小就被人骂她没有父亲,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吗,就像你曾经被人骂一样痛。”
“爸对不起你们两个,对不起你母亲,在事业上,我是个成功的男人,但在家庭上,我很普通,只能用普通的方式。”
初春想,如果不是王家帮忙的话,他还未必算得上成功。
【所以,你想怎么样?】她比划道,【让她代替我吗。】
初父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很久没说话。
初春蓦地意识到,父亲对她的基础手语,并不是很掌握。
或者说,他只能看懂最简单的。
她以前竟然没发现。
是因为她每次看到父亲,旁边都有母亲的缘故吗,有初母在,初父就可以附和着说话,而不是去琢磨理解。
初父是个喜欢抱侥幸心理的人。
如果不是初春察觉到,让私侦调查,如果不是程晚静那边逼得紧,应该是想一直瞒下去,毕竟比起程晚静的母亲,初春的母亲对他的事业更有利。
“你想怎样?”初春只能译音,眼睛里浮现厌倦。
“我打算正式宣告晚静是我的女儿,让她名正言顺地成为初家的大小姐。”初父轻声叹息,“我知道这对不起你,但实在没有办法,你和你母亲在外面也可以过得很好,但晚静不一样。”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