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泽浩拿过仔细的看了起来,确实如媳妇说的那般,都是欠乡亲们的,这他是可以理解,毕竟征战了两年,而安泰府又在战乱范围内。
“账本都烧的连个灰渣子都没有,本王对你们送上来的欠单也没办法确认,这些账目,本王不管,谁欠你们的找谁去,不服者直接去找皇上。”
当初为了套出这些这些欠下的名单,他当日可是昧着良心说了那番话。
现在好了,他们想用死无对证来对付他,殊不知,他也用相同的招数反击回去。
范泽浩不给这些张着嘴巴要说话的机会,继续道:“从今儿起,本王便是这封地的主人,要是谁在任期间,不能按时交赋税,胆敢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收受贿赂,除非别让本王知道,否则一经查实,杀无赦!”
“本王可不是什么文官会对你们好说好商量,武将出身,行事向来雷厉风行,本王会用管理将士的手段来管理你们,别心存侥幸,能者上任,不能者辞官,给你们一炷香时间思考。”
五个知府,四个都在冒冷汗,脸色煞白,仰着一张苦瓜脸冲着范泽浩道:“王……王爷,这欠下的银子可都如实的交了赋税了,这要是不还,那些人岂不是要闹到府衙去?”
首当其冲的是内城知府钱来,他前日可是对着季氏家族的家主,拍着胸.脯的保证,王爷会把银子还上的,哪怕不给现银,至少也会在赋税上减掉。
这下好了,不但偷鸡不成,还倒贴了一笔银子,他可是在季氏家家主那里收了不少银子!
冯焱也紧忙出来说话:“王爷,要是这么做可就太说不过去了,要是那些人找麻烦,微臣这……这还怎么管理下辖的州府?”摊开手,一脸为难的说着。
“就是王爷,这里可不是战场,不是谁拳头硬,谁说了算,凡是要讲证据!”清江府的萧清河憋红了脸也加入劝说行列。
至于松陵知府宁洪,嘴唇上下抖的厉害,面如苍白如纸张,已经说不出话来,手还不断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子。
至于安泰知府石磊,腰板笔直,脸不红气不喘,站在那里如同老僧入定般。
范泽浩冷呵:“讲究证据,那你们倒是给我拿出证据来,证明本王欠的?”
几人张张嘴,最后又闭上了嘴巴。
脑子活络的冯焱,当即道:“有证据,当初欠下赋税的时候,是我们几个知府签了欠条的!”
“对对对,是有这事!”
一语提醒梦中人呀,当下其他人都点头,面上露出惊喜之色,可高兴劲还没过去半刻钟,就被范泽浩一句话给浇灭了。
“既然是你们欠的,那你们就还,一年的俸禄还不上就十年,十年还不上就一辈子还,一辈子还不上还有儿子孙子,重孙子继续,直到还上为止,本王可没让你们签什么欠条!”
四个人相互对视,让他们还?
有谁听说吞进肚子里的银子再吐出来的?
冯焱张嘴,刚想说话,就被赵佳琪给拦截住了:“欺君之罪可是要灭九族的,欺骗王爷虽不灭九族,却也够杖则五十军棍,死不了,却能留下个瘫痪,终生与床为伍,想来各位知府,不会想要做那欺骗王爷的人吧!”
张着嘴的冯焱立马改变了风向,摇着拨浪鼓的头:“不敢不敢,账本是真的烧了!”
本想说账本还有备份,一时间忘记了,可王妃的一席话,把冯焱最后一点希望也给消灭了。
“想的怎么样了?能不能做好知府这个位置,能做,就回,不能做立马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