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不敢说半句安抚的话,大家伙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李家。
然后李绣心一脚就把堂屋的屋门给踹上了。
堂屋外面,曹八妹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拍着胸口道:“大嫂太可怕了,方才我都吓死了以为她要杀人呢。”
杨若晴道:“确实可怕,我也被吓到了。”
谭氏冷哼了一声,“你们大哥那个懦弱的性子,跟这种女人在一起,日子咋过?我一想起来就心疼得紧!”
这边,杨华忠跟李家村的里正道:“今日耽误你功夫了,大致事情就是这样了,这个事儿,还请你也帮着做个见证,两家解除了婚姻关系。”
李家村的里正点点头,道:“嗯,我都看到了,这事儿,也是你们老杨家厚道,换做别的人家,说句不好听的话,休了就休了,女方这时候应该是在反省自个哪里做的不好,而不是这样,哎,这秀才家的闺女,比咱庄户人家的闺女还要泼辣,惹不起啊!”
杨华忠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这边,老杨头也过来跟李家村的里正说了几句道谢的话,然后,老杨头带着老杨家人回了长坪村。
路上,谭氏问杨若晴,“李绣心当真把那三十两银票给撕了个粉碎?”
“嗯,撕了,粉碎呢。”杨若晴道。
谭氏皱眉,气得牙齿都要咬碎了,“那个疯婆娘,不要就不要,还毁了那么多钱,天大五雷轰的……”
李绣心家的堂屋里。
杨若晴道:“放心吧奶,就算她撕了银票,只要咱大哥保留着当初跟钱庄的那个字据,存在钱庄的三十两银子还在的。”
“还在?当真?”谭氏又一喜。
杨若晴含笑点头,“我咋可能拿这事儿来骗奶您呢?这银票啊,就是一个去取钱的凭证罢了,只要有那个字据,钱就不会丢。要是那字据没了,那这钱也没了。”
曹八妹道:“大哥照理应该保留着那字据吧?”
杨若晴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不可能丢的。”
李绣心家。
李母在那里安抚着趴在桌上哭成了泪人的李绣心。
李家大舅在一旁走来走去,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那样,嘴里还在数落着李绣心冲动,不该把银票撕碎。
“这下好了,钱财两空了!”他道。
而桌子另一边,李家舅妈破天荒的半句话没说。
为啥?
因为妇人正趴在那里,把先前被李绣心撕碎的银票碎屑扫拢在一块儿,一小块一小块的拼凑着,试图拼凑出一张完整的银票出来,所以大气都不敢呵,生怕把银票碎屑给吹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