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卿予是他这辈子豁出命去护的人,岂容这些人指手画脚!

    但他目前却不能直接下旨去驳斥惩戒。只能默默记下这笔仇恨,留待他日再算。

    这次因为卿予,已经和丞相一党对立了,若再激化与藩王们的矛盾,那势必会给北奴人可乘之机。

    在家国之间权衡,李皓宇自问,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

    “予儿,总有翌日,你会明白九哥哥的苦心孤诣。”

    ……

    一连两日上朝,卿予都面对着臣子们怀疑而不善的眼神。大理寺那里,也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

    到第三日,她一早就被皇帝的口谕关在太后的慈宁宫里。

    饶是如此,她也知道,弹劾她,要求惩处她的折子,雪片一样从全国各地往朝廷飞来。

    “既然证明不了林大人的清白,臣请求圣上下旨,将林卿予削去官职,打入天牢。”

    王丞相已卧床养病了,他的门生故旧乌泱泱跪满了金銮殿,一再逼迫皇帝下旨。

    李皓宇再能干,也不能日日殴打那些谏言的臣子呀。

    一气之下,他干脆也不上朝了,也躲到太后身边来寻片刻清净。

    “哀家能为你们做的,就是修书给蜀中王与辽东王,他们少年时候,可都给哀家写过表示思慕的信。”

    太后意味深长的望了两人一眼,往偏殿去了。

    余下卿予与暴君两两相望,竟皆无言。

    为了打破沉默,李皓宇又不干人事的出手摸了摸卿予的发髻。

    暴君那日的话,言犹在耳。

    卿予一瞬间犹如受惊的兔子,冲出了慈宁宫正殿。

    逗了逗她,李皓宇心里的苦闷散去了几分。

    正想把昨日的兵书看完,一道尖细的太监嗓,打破了这难得的心静。

    “不好了!不好了!”

    克奉几乎是屁滚尿流的冲进来。

    "有人敲响了登闻鼓,说要状告林大人。此时,城门楼子那里,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长安百姓!”

    “何人这般大胆!”李皓宇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