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你今日就不要跪着了。来人,给他抬个长凳吧。坐卧都由他。”
赵恒红着眼眶,“臣谢过太子妃娘娘!”
“予儿。”
有人唤她。
而李皓宇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
估计赵恒一来,就已经有人禀报了他吧。
他今日穿着月白的常服。束腰带上佩了白玉和香囊,闲在贵公子的做派。卿予正懒懒倚靠在缠枝蔷薇的软榻上,他一下也靠了过来,粗暴的抓她到怀里。
“殿下今日不是和温将军,还有刘将军去狩猎吗?”
卿予被他在人前抱着,多少有些别扭。但是她也不能如何,只能装作乖顺。
“孤也好奇,究竟是什么故事,让爱妃这般牵挂。”
李皓宇揽着怀里软若无骨的佳人,俯身下来,在她涂了胭脂,香软的唇瓣上狠狠吮了一下。
亲完了,起身,整整衣襟,复坐在她身边。
“赵大人前番讲的吐蕃秘事。你今日在,他可不敢讲了。不然泄露了朝纲,或者我还落个干政的名声。”
卿予岔开话题。糟糕,赵恒今日命不保矣。希望他聪明些,编个别的搪塞过去。
“臣今日不讲吐蕃密事。臣还是讲书生和小姐的故事。”
赵恒平淡如常。
此人今日为何如此憨直,卿予默默叹息了一下。继续讲下去,搞不好这赵恒明日就见不到早晨的太阳了。
李皓宇闻言,冷哼了一声。凛冽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纱帐。空气中肃杀一片。
卿予莫名打了个寒颤。他放软了身子,倚靠在他怀里,又牵过他的手臂围住自己。
她娇憨软糯,俯仰由人的姿态,让李皓宇满意。他揽过卿予,指尖隔着薄薄春衫,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流连。
“书生与小姐两情相悦,书生在太学中日日苦读。就为一朝成名,天下皆知。元宵节,两人一起去西市赏灯。小姐为书生亲手系上外袍,书生为小姐插上珠钗那刻起,在书生心里,他已认定小姐就是他今生的妻子。”
咣当一下,入耳是瓷器崩裂破碎的声音。李皓宇手中天青的莲花杯掉落地上,摔得粉碎。
可赵恒依旧堪堪而谈,——
”书生秋闱,中了状元。恩师为书生小姐定下婚期。岂料大婚前日,书生母亲出了意外身故。按我朝律法,必须守孝三年。书生无奈。却觉母亲身故甚为蹊跷。暗中查访,不得要领。苦闷之际,借酒消愁。书生心中忧愁,他能预感到,美人如花,看似近在咫尺,实则远在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