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做之前，顾念是肯定不会问出这样的话的。
她一直都觉得两个人的关系没到这样亲密的地步。
可现在她心底藏了一堆的话，很想跟人分享，再者在医院楼下看到商凛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察觉到商凛对她的不同，她不敢多问，但却觉得自己或许该试着走出那一步。
商凛果然没觉得顾念问出这个问题很唐突。
他甚至还仔细想了想，才道：“我回到商家之后其实在商家住得少。”
“偶尔回到商家还有小宝陪着，所以不会觉得有什么不舒服。”
顾念挑起眉头：“那那些人难道不念你吗？还有商灏，他每次看到你都是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的，你不会生气吗？”
商凛摇摇头：“不值得在意的人，不需要生气。”
顾念在嘴里重复了一遍商凛的话，觉得很有道理。
但是很快她就想到参与逼迫自己的人里也有自己的父母。
顾家夫妻无疑是爱她的。
顾念从不怀疑这一点。
可她也知道，这种爱其实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她没办法选择接受不接受这份爱，所以也无法拒绝。
“真好啊，我也想跟你一样豁达。”顾念喃喃出声。
“你似乎搞错了一点。”
商凛的声音将顾念的注意力给拉了回来。
“什么？”
前方是绿灯，商凛将车子停下来，转过身跟顾念四目相对。
“自由，从来不是别人给的。”
“环境不好就改变环境，别人对你不好就想办法让别人没办法对你不好。”
“你的生活过得如何，取决于你自己。”
顾念浑身一震。
绿灯时间已经结束，车子再次起步。
顾念跟商凛没有再继续聊天，两个人沉默着到了顾家别墅门口，顾念看着那熟悉的建筑，一道光忽然在脑子里闪过，她终于想明白商凛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