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霍泽又很清楚，顾念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他了。
虽然男人有女人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顾念这个人眼底揉不得沙子。
这一幕被她亲眼撞见，显然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霍泽从来没有哪一刻如同此时此刻这样头脑清晰。
但他宁愿自己是疯的，是混沌的，这样他就不能分析出顾念的想法，还能自欺欺人。
他想告诉自己这只是一件小事，顾念那么喜欢他，他只要去哄她，还是可以将她给哄回来的。
一定可以的。
但霍泽的肩膀还是慢慢垮了下去。
一股无力感几乎要将他压垮。
眼看着顾念要进电梯，好像要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了，霍泽忍不住喊叫出声：“念念！”
“别走”两个字在唇齿间打了好几个转，但因为顾念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他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
电梯门关上了。
顾念的身影彻底看不到了。
很奇怪，霍泽的脑海里居然冒出了许许多多从前顾念追着他跑的画面。
有顾念刚到京都来，扬着笑脸来跟他打招呼的。
有顾念慢慢跟他们熟悉，却偏偏只跟在他背后，被梁崇那些人调侃就直接承认了喜欢他的。
也有顾念管着他不让他喝酒，被他怒吼着叫她滚的。
在他的回忆里，顾念对他是真的很好，几乎是掏心掏肺。
可他却仗着她的喜欢，尽情为所欲为，他真是个混蛋啊。
他骂顾念的那些话他自己都不敢再多回忆一遍。
真不敢想象当初顾念到底是怎么安抚好自己，被骂了之后第二天还能扬着笑脸来找他的。
“阿泽，出什么事了？”
于甜甜穿着浴袍走了过来，看到霍泽脸色难看，她故作懵懂地问道：“刚才是谁过来了吗？没误会我们的关系吗？昨晚是你喝多了，叫我去接你，然后——”
霍泽豁然回身，一把掐住了于甜甜的脖子。
于甜甜没想到霍泽会有这样的举动，吓得脸色苍白，但又很快被他的力道掐得脑袋充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