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修兴致勃勃地跑过来,低头,只看到江溪那张草纸上面画着一个莫名其妙的,有点像锅,又有点像炉子的东西,当即傻了眼。
“额,江溪,你这不是在写字啊,不过你画的话也不错,就是我看不懂这是啥。”袁修摸了摸脑袋,一脸的尴尬。
其实,江溪这个时候比他都还要尴尬,人家以为她写字,跑过来看到的却是个四不像的玩意。
咳了一声,江溪将草纸上的墨迹吹干。
“你之前不是还在问我,到底什么才是火锅么,等这东西做出来,你就知道了。”
她将画稿拿着,跑了一趟铁匠铺子。
正好,村里就有一个铁匠,江溪就没去镇上。
她把图纸拿过去,还和人说了,一定要用铜的,又给了二十文银子做定金。
铁匠接过钱,虽然不明白她要做的是啥,但还是把生意给接下了。
倒是铁匠那个媳妇,撇了撇嘴说:“现在这些人啊,有了几个钱,什么稀奇古怪的都要弄,看着吧,这迟早有一天,他们家会让她给败光!”
她这话,是在江溪走后说的,要不然,这单生意江溪就得好好地考虑一下,还要不要交给她男人做了。
铁匠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媳妇,叹气道:“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你那个嘴巴,都快把人得罪得差不多了,村里人现在修个东西,好些都跑去镇上,你怎么就还不知道改改。
人家也是来给咱们生意的,以后别再说这些话了。”
说完,铁匠认真地看起那张图纸来,想起刚才江溪说的注意事项,他从家里拿了块黄铜出来,就要准备开始做。
他媳妇在旁边看着他那样子,哼了一声,转头就去喂家里的小鸡。
从铁匠那边回来,江溪就窝在了房间里,现在这个天简直是太冷了。
看着有太阳,出去一趟,还是被冻成了狗。
她家院门紧紧关着,这个时间,老爷子和老太太也在屋子里的炕上,两位老人家上了年纪,也变得比去年怕冷起来。
老太太在床上做着针线活,她打算给自家的老头子做一双厚底的鞋子出来,正好有江溪从县城里买来的棉花,这冬天有了一双好鞋,人也能抗冻些。
老爷子则是在一旁发呆,脑子里始终在回想那天和袁大夫的对话。
直到现在,他都不敢去想,那个害了袁大夫的人,居然会是那人。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会养了那么一个畜生!
“唉!”
老爷子几次叹气之后,一直沉默寡言的老太太开口了:“我说你这人,你在叹什么气啊,现在咱们日子这么好过,去年都不见你这样,今年还叹起气来了。
怎么了,是咱们孙女对你不好,还是咱媳妇不孝顺了?”
老爷子摇摇头,说道:“孙女肯定是好的,那媳妇更是难得的孝顺,咱们能有这样的媳妇和孙女,简直就是烧了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