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斯蒂文的目光注视着她。

    一抹还未收起的含羞之笑打散了那股高高在上,颈中露出的那截肌肤,在微光下泛着瓷白的光泽,让他不由想起东方那最细腻光滑的瓷器。

    身姿曼妙,纤细的腰肢如同柳条般柔软.....他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没有。”对面的外国人戴着金丝眼镜,气质斯文如同高知分子,说得一口比马德寻还流利的中文,但她对他的感观并不太好。

    “小姐我没别的意思,我叫斯蒂文,是个医生,只是看你脸色有点苍白,你又是一人在坐在这里,想问你哪里不舒服,是否需要我的帮助?”

    扶风弱柳,有不足之症,种花国的话应该是这样说的,斯蒂文心下想道。

    “谢谢,不用,我有同伴。”林若言说完这句之后就闭上了嘴巴没再开口,同是会说中文的外国人,这个人给她的感觉跟马德寻不一样。

    斯蒂文见状,识趣的起身告辞,并没过多纠缠。

    不过在回到房间后,他立马来到了阳台位置,往下正好能看到甲板上的休息区。

    他从小就有一种极难紧张的心理疾病,任何事都让他很难觉得害怕和焦虑,致使他常年处在了一个冷静毫无波澜的情绪中。

    有弊必有利,好坏都有两面,这种疾病同时也让他成为了一个非常出色的外科医生。

    种族歧视、恶心、抽烟喝酒什么都不需要,他一生都在追求紧张感。

    所以他放弃了医生这个职业去了战场,认识了华尔纳,随着他去东印度和中国西南与南疆部分探险,做一些军火买卖。

    不会紧张焦虑也就没有善恶观念,信仰道德对他来说,当然也束缚不了他,他可以如鱼得水的做出做任何事,这也让他小小年纪就成了华尔纳身边最得力的学生和助手。

    但是今天那一眼,还有靠近她时的那一种神秘香味,竟让他多了一种很难生出的兴奋激动紧张情绪。

    如果用刀在她曼妙的身上慢慢放血,让那出尘的清冷沾染上尘埃血腥,她会出现什么表情?

    不,瓷白的肌肤不能有任何的伤害,那会如上好的白瓷出现裂痕一样。

    想到她那凝脂般的脆弱尽在自己的身下手中掌握,渐渐毁掉,她会发出什么样好听的哭泣……

    斯蒂文越想越兴奋,却在见到她起身向推着一个华人的白人男性走近时,那股兴奋突然冷静了下来。

    马德寻买的头等舱票门号还挺吉利的,365,366。

    听他说上面那层就是一堆霉国人包的楼层,船东千金的房间也在那一层。

    他们票买的太晚,要不然也能买到四楼,风景会更好。

    “三楼已经很不错了。”林若言说道,她选了366。

    推开门后却发现这个年代的船上房间不输后世的总统套房。

    外面的阳光从落地玻璃门外的阳台照进,白色的窗纱分在两侧,海风微微轻拂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