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峡将摊子上的东西收起,在见到底布染上了血渍的时候,眉头微皱,看来伦德之前的教训还是太轻。
马德寻回来的很晚,不过也带来了在总督府得到的好消息。
“槟城瘟疫的原因,回国的船只会在怡保靠岸三天,明天应该就会到达这里的港口。”
“船票需要多少钱?不够的话再卖点东西。”林若言问他。
“还不清楚,呃,可能我那朋友还以为我跟从前一样,没有在意价格这方面的消息。不过,林你放心,明天船只靠岸后,我就可以打探出船票的价格。”
马德寻有点尴尬,他自己当时也忘了说让那朋友顺便查下船票价格。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马德寻陪着林若言先是去当了一些东西,随后又买了一些能换洗的衣物。
马德寻也以为林若言是出大家族的千金小姐,带她去的是那种中西结合的高端店铺,洋装和南洋特色的衣服都有。
上船之后顺利的话航行也要一个多月,不能一直待在房间内,偶尔还要去外面甲板上透透气。
海上阳光太强,而且这里终年炎热,码头排队等上船时,对于皮肤娇嫩的人来说会很难受。
在马德寻的建议下,林若言又买了西洋的遮阳伞,但在见到自带江南烟雨气息的油纸伞时,没忍住也买了几把。
其中一把淡白的伞面上画着几丛青竹的犹为最爱,这让她想起了小哥当时衣摆上的青竹。
出门时她将那个蕾丝西洋伞递给了要去港口那里打听的马德寻,自己则撑开了那把青竹伞回到了客栈。
这是林的好意,马德寻只能哭笑不得的打开那把很女性化的蕾丝伞,无视周围人们的指点,旁若无人的往港口方向走去。
他的性子本也就不是那种大男人主义的鹰国人,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随性的一直游离在家族之外,想要逃离那种约束。
其实港口有点距离,他也可以叫黄包车拉着过去,但这都不是他的钱,能省点钱还是省点钱吧。
一般船只靠岸停留的时候,也会给船员休假,让他们上岸放松。
他瞅准衣服相貌还有跟一旁人说话的腔调,拉住的那个本国的船员。
那船员开始还不明白这老乡拉着自己干嘛,但在一英镑递过去后,知无不言,说的很详细。
“这船有三种票价,头等舱二等舱三等舱,头等舱就不用说了,什么都是顶配,二等舱次一等,是为那种有能力买头等舱,但是却没有买到票的人服务,不过二等舱跟特等舱的人员是可以互通的。
三等舱是最不好的,分布在船头船尾这种稳定性很差的地方,活动区域比较相对独立,人员也不允许去到特等舱和二等舱区域,价格上来说最低,但也最乱,里面什么人都有。
真要细说的话,二等舱和三等舱的并不是物质条件上的差别。
看到甲板上那个四层的建筑了吗?”
鹰国船员细细的介绍,随后伸手指了身后巨大轮船上一处。
“那里就是头等舱的所在,游泳池、电报室、酒吧、餐厅、服装间、游泳池、观景台球场等等都有,设施很全,船上无聊的时候可以打发时间,都是头等舱的活动范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