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峡在的时候,她身边的一切都如一个精准的钟表一样在运转。
海峡他最害怕失去的就是那种平静和幸福,所以他会安静在一旁牢牢的守着他所认为的一切幸福,轻易不会去打破。
张海其抱起了张海峡将他葬入了后院的墓园中,这里面有很多很多的墓碑,每一次她来的时候都是一次告别。
不管活了多久,她都不喜欢这种时刻,无数次她都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
张海言醒来时,发现自己是浑身赤裸趴在床上的。
想起之前温泉那里董小姐的身材,有点浮想联翩,不过立马想起那是他干娘。
背部和手臂非常刺疼,张海言回头看了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娘。”他迷糊的喊了一声,就看到张海其在床对面的沙发上把玩着三根金簪。
“干娘,你对我做了什么?”张海言拉住边上的毯子盖住了身体。
“帮你处理了下身上的伤口。”张海其说道。
张海言松了一口气,就见门被打开,是董公馆的下人来送早饭。
他干娘还是自己的脸,反射性的就想吐出刀片,却发现嘴里的刀片都没有了。
下人放下早餐就出去了,张海其说道:“我两张脸在这都能用,现在这张是董小姐的朋友。”
张海言围着床单下来,睡衣就在床边,他找了一个角落穿上就说道:“干娘,你在船上的时候为什么不认我?还要杀我?昨天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我怎么知道你在马六甲的时候有没有学坏变成张瑞璞那样的人,你和他的人混在一起,我怀疑你已经背叛南洋档案馆了,当然要观察你一段时间。”
张海其带着金簪坐到了餐桌那里。
“我怎么会对娘你有二心?干娘你对我这么没信心?”张海言有点委屈。
“你一个人出现的时候,我就对你没信心。”张海其将簪子放在了桌子上。
“我没保住海峡。”张海言的眼光黯淡了下去。
“好了,吃饭,不过你小子是有心上人了吗?身上带着的三根金簪是准备要送哪个姑娘?”张海其将边上的一堆资料推给了他。
“金簪?儿子这种人怎么会喜欢上姑娘?”
张海言想了想,模糊记得这金簪好像是在一个尸体上摸出来的。
“这簪子的造型应该是一组,凤纹居多,镶嵌宝石玛瑙,从做工材质上来看,有汉代首饰特点,至少有一两千年的历史,价值不菲,你从哪弄来的?”张海其问他。
“想不起来了,可能是任务时捡到的,干娘你喜欢的话....”张海言的目光落在了那几根金簪上,有点迟疑,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正好儿子回来没带什么礼物,既然这金簪这么值钱和有历史,勉强能入得干娘你眼,就当儿子借花献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