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口气听不出喜怒,姜且也没有兜圈子,上来就开门见山,“上次你说的事,还作数吗?”
“哪一件?”他有点不想认账的意思。
姜且慌了,“罗坤去自首了,一旦文父的事被他认下来,周家也不会跟着好过。”
“托姜小姐的福,周氏的股价已经跌到最低了,我无所畏惧。”
“你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了?自己好不了,也见不得别人好?”
“你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他作势要挂断。
姜且只好说,“我要你手里的医生,只要能钳制住罗坤,让他检举文父的恶行,条件随你开。”
“姜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他的笑声中带着一抹嘲讽。
但是姜且从不后悔在葬礼上检举周母的罪行,如果不是当着媒体和诸位宾客的面,这件事根本不会被得到合理的解决。
商人的名誉,往往比命都重要。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一码归一码,周总别扯远了。”
“你何必明知故问?我的条件,你承受不起。”
“我们可以商量。”
“明码标价。”
周衍毫不客气,“我介绍医生给你,你主动放弃周意的抚养权。三天之内,我要拿到离婚证。”
姜且满心无力,“你一定要夺走孩子吗?”
男人许是站在窗边,姜且听到有呼啸的夜风从听筒传来,“拿到开心的抚养权后,我不再婚,这一条,可以白纸黑字,补充到离婚协议书里。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不再干涉。”
姜且反唇相讥,“也包括送你母亲吃牢饭吗?”
那边没接茬,“姜小姐要是没诚意,就算了。我给你时间考虑,最晚明天中午,如果你不答应,我会让医生原路返回。”
什么?!
原来人已经在A市了。
姜且左右为难,忽然有种站在十字路口的感觉。
好像无论走向哪一边,都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