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木,我是李琴。你是不是把我拉黑名单了?”李琴的声音有些幽怨。
林西看了何木一眼,何木同时也看向林西。
“你有啥事吧?我忙着呢。”何木想破口大骂,但又不想让林西觉得自己冷酷无情,强忍着答对李琴。
“听咱班同学说你在办移民,我想问些情况,但又联系不上你。就打你家的电话,你父母说你去北京面试了。还把你妻子的电话也告诉了我。”李琴娓娓说道。
何木一听,简直要气疯了,语气十分不好地问:“你怎么有我家里电话?”
“你忘了,有一次你从你家里给我打电话聊天,那次咱俩一直聊到晚上十二点。”何木闻言立刻慌了,第一时间赶紧看林西,见林西低着头坐在边上,看不清表情。
何木头要炸了,心说这扫把星今天是专门来给自己添堵的,就十分不耐地问:“你到底啥事吧?”
“你面试怎么样?”李琴依然温言软语。
“过了。”
“那恭喜啊。你自己去加拿大,还是带你妻子一起去?”李琴问道。
何木彻底发飙,实在忍不下去了,也不管林西是不是在面前,大声说道:“当然带我老婆去,难不成还带着你?哪那么多废话,闲地慌一遍一遍给我打电话,都拉黑名单了还不知道啥意思?你他妈就是故意的让我老婆不痛快。”何木终于没忍住,在林西面前露出了獠牙。
电话里传出了轻轻的啜泣声。
何木气地啪一声摔了电话。
林西心情有些沉重,不是因为李琴打来电话,而是因为她看到何木从未在她面前展示的一面,说实话,林西感觉有些可怕。何木从来都是温暖的阳光的热情的放松的纯良的开朗的。
从北京回来后,何木就以无限的热情投入到移民加拿大的各种准备中,先是去给自己和林西办了护照,又和已经在渥太华的何枫打了无数个电话,咨询那边的各种情况,气候怎么样,人好不好,冬天冷不冷,夏天热不热,需要买车吗,驾照在国内考还是去加拿大再考,需要给林西带多少件各种长短的羽绒服,好不好找工作,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何木甜蜜地憧憬自己和林西将要在加拿大的新生活,并不时把这种高涨的情绪传递给林西,林西渐渐也十分向往起来。
一个周五晚上,何木林西两人去了何木宿舍,何木想打麻将放松一下,于是凑人的时候,林西算了童诚一个,何木则去对门找了文心。
何木与童诚是宿敌,但在林西面前,都尽量表现的很得体,几乎就是标准的妹夫和大舅哥。所以他们也偶尔坐在一起打打牌,搓搓麻将,看起来你好我好。
何木与林西坐对面,文心与童诚坐对面。文心坐何木上家,童诚坐林西上家。
林西不太会打,很少赢不说,还到处点炮。
童诚在上家,不动声色给林西喂牌。文心是高手,很快就发现童诚给林西喂牌,于是每次童诚喂牌,她就看何木,却发现何木没反应。于是等童诚再给林西喂牌,文心就看何木的同时,还拿肘部捅他一下。几次过后,何木也注意到童诚的喂牌行为,顿时心里醋意大发,但在林西面前又不敢发作,只得忍着,忍的脸都发硬。
童诚对文心的小动作洞若观火,不但不动声色,还变本加厉,干脆把自己的牌拆了喂林西。这样,林西终于赢了几把,开心地又是小鸭子似的咯咯笑,觉得自己牌技还真是蛮好的。
童诚见林西赢了几次,就说散了吧,不早了。于是各回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