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许婉儿抬眸,眼珠子转了转,重新放缓语气道,“爹您忘了吗?您被皇上罚俸一年,咱们府里还要开销,罢了,女儿不学筝了。”
许龄心里一疼。
她四个女儿里,歌儿最听话懂事,端庄不失嫡女风范,深得他心,不过终究少了些平常父女间的温馨。
嫡次女玉冉又打小跟在母亲身旁,见之甚少,情分也不算深。
数来数去,婉儿蔓儿最爱喊他爹,最会撒娇讨喜,他打心底里是疼这两个女儿的。
尤其是婉儿,不似蔓儿那般调皮嘴甜,是最温柔乖巧的,也最像玉氏。
从前他是最喜欢玉氏的。
许龄轻叹一声,朝她招手:“婉儿你过来。”
“爹……”
许龄从怀中拿出五十两的银票:“可够?”
许婉儿望着手心里躺着的银票,一时五味杂陈,爹还是疼她的。
“爹……”
“无事,别让其他人知晓,买了筝就说是爹给你买的。”
“嗯。”许婉儿点点头,眼眶红红的。她听了父亲的话,回去向母亲复命时对银票之事只字未提。
她只道:“母亲,爹说要与我重新买一把筝。”
刘氏便知道,还是不行。
如此还是不行!
真是废物!
从前不是深得老爷欢心吗?怎的今日居然不及许秧秧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