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门见山道:“容氏,离离亲王离远些,你配不上哀家的鹤儿。”
又是这种配不配得上的话,容雨棠两辈子都听腻了。
身上的反骨也跟着冒出来。
“太后娘娘,按照您的意思,这个世间能配得上皇上的,怕是只有公主,请问太后娘娘曾是哪国的公主?”
“按照您的意思,能够配得上当朝王爷的,不是公主也得是郡主,请问太后娘娘当朝王爷的王妃里,哪一位是正儿八经的郡主出生?”
“大胆容氏!”钟灵呵斥出声,“竟敢对太后不敬,来人掌嘴。”
太后紧紧捏着手上的佛珠,眼底汹涌着怒意。
“容氏自知刚才稍有不敬,太后娘娘要罚就罚隐晦些,我兄长还在宫里等着我一道回府去。”
掌嘴的宫女已经来到躬身行礼的容雨棠面前。
“慢着。”太后抬手让掌嘴的宫女退下,盯着容雨棠的眼睛露着凶光。
看来不是草包美人。
还知道搬出容大将军来。
“容氏,你记着自己的身份,你是一介下堂妇,休要妄想攀上皇室。”
“太后娘娘,且不说妄不妄想攀上皇室,就下堂妇三个字都是错漏,休书一封才是自请下堂,我与许大人乃是和离,并非休妻,和离条例还是当今皇上登基后颁布的,太后娘娘,您纵使贵为西宫之主,也不该插手朝政才是。”
偌大一顶帽子扣下去,太后气得站起身来,抬手指着下边的容雨棠。
容雨棠抬眸,目光沉静。
“禀太后,宸妃娘娘携二公主前来请安。”一宫女前来禀报。
太后正在气头上,沉着声音怒道:“既不是早间,又不是晚间,她来请什么安,一个月都不见得来一次哀家这,今日又是发什么疯,真以为得了皇帝宠爱就能胡作非为。”
“不见。”太后拒绝。
宸妃却不是好性子,带着女儿就进来了,永远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她身后跟着二公主,二公主手里还牵着一个小豆丁。
容雨棠回眸瞧见,无声道:秧秧?
小秧秧张了张小嘴:娘亲。
“臣妾给母后请安。”宸妃行完礼便起身。
太后恨得牙牙痒,奈何宸妃有她的把柄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