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可以,你看着来吧。”林知乐有些累地靠在沙发上,把看着手机。
他是第二次来这里,上一次是在初中,那是一次他不愿回忆的经过。
那时在这里住过一阵子,因为这边有老人去世了,他跟着爸妈一起来的;现在来是因为爸妈离婚了,谁都不想要他,他不想拖累母亲,跟了父亲林朝晖。
这下子,事又多了。
林知乐:“你们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先安顿好吧,我过几天还要去学校,你去收拾下卧室,床单在衣柜里。”
林悠悠和母亲孟庆欢还在原先的城市,他跟着他爸搬到了北城。
“行。”林知乐撑着沙发起来,进了卧室。
房间不大,一个床,一个衣柜,一个床头柜和书桌。
床单被套是单调的灰色,不愧是他姐,了解他。
他不会套床单,折腾半个小时都没折腾好,手上的伤还折腾裂了,血冒了出来。
气得要死,恨不得直接钻进床单里。
“姐,我下楼买点东西,你先吃,别等我了。”他换上鞋,把卫衣帽子扣上,推门而出。
这小区随便进出,谁来都行,跟高档小区差得很多,附近的店也不多,关门的倒是多,跟着导航走十多分钟才找到一个卫生室。离家不远,按理来说应该是不到十分钟就能找到,破导航给个差评。
“有人在吗?”他撩开帘子进去问。
“有有有,这个点儿了也就我家没关门了。”一个中年男人端着一杯水出来了。
“来管擦伤的药膏,谢谢。”
男人看了眼林知乐的手,去置物架上找了找,翻出了一管药膏放到桌面上,道:“十二。”
“好,谢谢。”
刚出来,经过一个小巷子,一声惨叫传了出来,吓他一哆嗦。
“别……别打了!”
一个人狼狈地趴在地上,脸上都是土,额头上呼呼冒血,哑着嗓子求饶嚎叫。
他本来是不想看的,人却不自觉走了进去,轻手轻脚的;越走越近,他闻到了一股说不上来的味,准确来说,是烟酒混合在一起的气味。
“在让我看见你动她,看看你命硬还是我手硬。”
林知乐猛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