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些许光亮的皮靴,和轻便透气的球鞋踩在瓷砖和红毯,简约漂亮的长廊尽头,身形差异悬殊的中年男人和年轻男子停在门前。
健朗英俊的青年男性,穿着休闲兜帽的装束,侧额束着三股编,剪得极短的黑发硬刺,显然年纪还小,与正装壮实的笔挺中年人截然不同的风格。
他原本跟在高度异于常人的年长男性身后,这时穿过对方身前,握住门柄的手停顿数秒,才确认意图似地继续打开门扉。
青年神情平静认真,好似在思虑作业流程的学生模样。
“就是这里,我还是第一次来。我不喜欢很软的床,希望里面还行。”
“你轻车熟路,不像第一次。”男人嗓音低沉,从胸腔跑出的沉然哑然,身上是不苟言笑的气质。
年轻男子笑起来充满少年味的直爽,说道:“抱歉,忘了补充。我的意思是,初次来这间套房。”
与中年男人搭话间,他卷起上衣,犬齿咬住卷曲的衣摆,手指专注而活泼地摸索皮带和裤腰扣,解开小腹肌肉风光的遮蔽物,长裤脱落至覆盖一层浅汗毛的光滑小腿。
流畅线条的腿部肌肉,和肤色明显白了一截的踝足旁,衣物裤袜掉落,打成一片颜料堆。
矫健的腹肌是健康的麦色,灰黑色四角裤包裹翘挺的臀部,青年旁若无人地将衣物迅速叠好,放在置物柜。
他两三步走到年长男性面前,意外强硬地,直截了当道:“和我洗澡吧,瓦历斯。”
“逾越界线的直呼其名。这是你喜欢的叫法?”中年男人眉头紧蹙,望向青年的金瞳俱是冷漠的审视。
“呃,不行的话,那我叫你加尔乌斯叔叔。有什么好在意的,只是叫名字。”
青年想不通地嘟囔,视线映入的是中年男性的淡金长发,指腹好奇似地抚摸紧绷西装之下,健壮饱满的胸肌。
"适当直率有助交涉,不过你该考虑更实际的问题。我们之间的地位身份差距,尊卑有别,冒失行径只会给你这种像是底层出身的少年带来得罪权贵的祸事。何况,我曾听闻你和芝诺斯在学校的消息。"
"好的,我懂。加尔乌斯叔叔没追究是成年人的宽宏大量,我要学会尊敬长辈。我不介意被罚,因为我也有过失,打架斗殴本来就是要双方担责。可是,你不袒护偏心芝诺斯,主要是你没空理会这种小事。"
青年凑近那张满是岁月痕迹的脸庞,趣致地咧开笑容,纯粹漂亮的蓝眼注视他。
“你说得不错。少年,这世界唯有强大能凌驾不公义,弱肉强食自古以来泛用于不同类的争端,我没有时间处理不具意义的细枝末节。”
“姓加尔乌斯的家伙都没把任何人放进正眼里,就是这种部分可口,这甜心爹地在勾引我吧。”年轻人心想,毫不掩饰想狩猎的欲望,圆润帅气的眼眸却想到别的事情。
其实从刚才开门到现在,长相如青少年的年轻男子都感觉心里没底,但是合理判断的话,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他习惯没心没肺地做想做的事。
何况他没有双重标准,收养他的监护人不算什么好人,滥情劣情的手段恐怖得要命。偶尔被他拉出来当作挡箭牌,故意羞辱得那些情人们愤而离去。
被玩弄感情的他们要寻仇报复都会找软柿子捏,害得青年出门都会被大汉们拉去后巷揍得凄惨,有时候还会被撕破衣服。
“他有问题,可恶,他到底什么鬼心态。”
有怒不敢言的青少年只能闷着脸回家,还会被监护人虚情假意地瞧一眼淤青的脸和身躯,夸张地惊叹。
“哎哟哟,去哪搞得这么大阵仗。特地落得这副惨样回来让我看......你也是有孝心呀,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