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气氛的缓和，柏沂侧过头想看陆临散的表情，但除了发丝什么都没看到，反而嗅到了淡淡的焦炭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温泉附近的原因，那灼烧过后的硫磺味也更加明显了一些，不过还是老样子苦且微辛。
离得这么近，又难得这么清醒而不是做爱时混混沌沌或者谈话氛围僵硬的时候，柏沂突然发觉其实陆临散的信息素里还混杂了一点非常细微的木质香，因为这个香味微苦而且本身比较低调，和主要的味道融为一体，很难发现，不过要是没有这个味道，陆临散的信息素一定会冲鼻不少。
Alpha信息素的味道和情绪有关，柏沂没法像Alpha或者Beta那样分辨味道以外的信息，只能根据之前的经验推测，或许焚烧的味道没有那么重，木质的香气占比更高的时候，就意味着陆临散的情绪比较良好……？但陆临散几乎不泄露信息素，柏沂也就是随意猜猜。
“你的信息素里面好像还有一点木头的香味？”柏沂努力引导话题往正常方向走。
“是雪松和焚香。焚香里有龙脑香和天泽香。”
“三种？这么多？”
“毕竟量级越高信息素的味道越丰富。”陆临散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把信息素全部收敛了回去，“雪松和龙脑香味道比较干净，不容易喧宾夺主，乳香微苦，加上龙脑香和乳香焚烧过后有烟感，所以都不太明显，而且占比很少，确实很难第一时间察觉。”
“为什么要收起来？”柏沂还想再闻闻呢。
“随意泄露信息素不太合适。”
“我是Beta，不要紧的。”
“这么说吧，要是家里没有人看的时候我就一件衣服都不穿到处跑，你感觉如何？”
“……好吧。”
陆临散并没有因为柏沂引开话题而中断性爱，等解释完以后就柏沂翻过来，舔上柏沂的后颈，用管牙缓缓摩擦着，呢喃道：
“要是你是Omega就好了……”
“……你这么说会让我觉得你果然更想要一个Beta。”虽然陆临散明确说过讨厌讨论性别问题，不过柏沂还是决定直说，“其实我已经误会了，只是我现在意识到是误会而已。”
陆临散的动作停了下来，停顿了一会后，他收起管牙，并没有多余地解释什么，只是保证道：“抱歉，我以后不会提了。”
“……还有，我不会追问你前男友是谁，不过我希望你别再说什么只和我交往过之类的谎言了。有过恋爱经验很正常。”要说完全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要是陆临散隐瞒柏沂会更介意。
“我没有撒谎。宝贝明明都知道我瞒着的是什么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说？”
陆临散说着似乎又有些生气了，也不标记了，用拇指按上柏沂的唇，垂眸温声威胁：“不是不喜欢被封住嘴巴吗？”
柏沂伸手按住陆临散的手，犹豫片刻后亲吻了一下陆临散的指尖。陆临散反过来握住柏沂的手：“……宝贝到底在盘算些什么？”
“没什么。‘我’以前没做过这种事吗？”
果然，陆临散会感觉到怪异。
柏沂想做一些平时自己不会做，至少在现在这种氛围下不会做的事，次数多了，或许陆临散就会逐渐意识到这是现实了。
“宝贝倒不是没做过类似的事，只是时间对不上……”陆临散缓缓摩挲着柏沂的手指，“看样子是差不多要开始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