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方才的寒暄还是礼貌而客气的。
直到郁姒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小太阳此时语速极快地插嘴道:“宿主我忘记和你说了这位也是故事背景里了不得的大人物你别故意去惹她可以么虽然我知道原身和她两个有渊源但是你能不能为了我们共建和谐社会忍一忍……”
郁姒打断它,“闭嘴,我在干正事。”
小太阳:……呜哇啊QAQ
希维尔沉默了两秒钟。然后她又挂出那种和善无害的笑容,“您别乱猜,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郁姒撇撇嘴,嘲讽地笑。她喝完第三杯威士忌、把酒瓶稳妥地放回吧台,才道:“早上总没这么多人吧?”
“您不是来打探消息的么,”希维尔反问她,“怎么又要等人少的时候?这么多年不见,阁下您退步得不是一星半点。”
私家侦探将酒杯也推回酒保面前,撑着吧台桌面站起身。
她说:“就许您对我冷嘲热讽、不许我同您聊聊天?”
郁姒也不管希维尔如何回应她,冲她挥挥手,顾自走了。
旅店老板已经为她烧好热水,郁姒推门进去的时候,整个浴室都盈着轻薄的雾气。木质大浴桶还算干净,水温适中、泛着洁白的泡沫、有一股皂香。
周围的地板没有潮湿霉味;身在这种小地方,郁姒也不能要求更多了。
肥皂和毛巾都放在浴桶隔板上;老板知道她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估计还为早上的失礼感到抱歉,还多送了她一杯红酒。
郁姒嗅嗅杯口,蹙眉,直接把酒往水槽倒掉了,将玻璃杯放去一边。
牛皮马甲、女式衬衫、长裤和内衣被她一件件叠好,整整齐齐地放在椅子上。她迈步走进浴桶,坐下来,绵长地叹了口气。
新山镇的晚上偏凉。这个点浸在暖热的水里,洗去一身的尘土和脏乱,无疑是让人放松的好方法。
浴室外头有人敲门,“先生,需要我帮您沐浴吗?”
郁姒想了想,说:“你进来吧。”
门口的人迟疑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她生得很高挑——有一双明亮的蓝眼睛和金色卷发;长裙的领口则开得十分低,郁姒能看见她雪白饱满的胸脯。
她惶恐地道歉,“抱歉,女士,我以为……”
“来,”郁姒轻声笑,“你叫什么名字?陪我说说话就好了。倒不用帮我洗。”
女孩儿开心地说了声好,从浴室另一端搬张椅子坐过来,将手臂按上浴桶边沿、脑袋枕上手臂。
“你叫什么名字?”郁姒问她,“是这里人么?”
“薇拉,”女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