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大营是离京城最近的驻扎地,若京城有什么事,只要有虎符,西北大营的兵士便能长驱直入,直达京城,解京城之急。
所以西北大营对于圣上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他登基的时候颇有些坎坷,又经历过亲兄弟的叛乱,性子难免一意孤行了一些,对少年时期的玩伴们都有些非同一般的信任。
西北大营,圣上将它交给了邢国公。
当年,圣上的这个命令惹得全朝震惊,倒不是邢国公没有资格掌管西北大营,但他不过一个文臣,如何能让武将臣服?
可圣令难违,邢国公顶着担子坐镇西北大营,他提了一个年轻且有实力的将军做自己的副手,十几年下来,两人一文一武,搭配得十分默契。
西北大营几次操练之下,众臣对邢国公的疑虑也慢慢的消除了。
裴泽瑜这几日,便是在西北大营,圣上极信任邢国公,也不会派人去给他添什么堵,只不过派了个儿子去了解了解西北大营的情况,并加强西北大营对皇权威严的印象。
裴泽瑜能文能武,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西北大营,虽然他不直接掌管,但也有不少武将与他熟悉。对现朝的几个皇子,大家心中自有定夺,大多都觉得这太子之位,非皇后嫡子莫属。
邢国公性子严谨,他忠于的是当今圣上,对几位皇子都一视同仁,但在裴瑜则面前,他毫不藏私的与裴泽瑜介绍了不少西北大营的人与事。
裴泽瑜在西北大营呆了几天,也准备回宫中与圣上复命。
裴泽瑜要走,邢国公自然会亲自相送,两人骑着高头大马,走到西北大营门口,却见三皇子府上一个精壮的侍卫骑着马匆匆忙忙跑向了西北大营,他见到裴泽瑜双眼一亮道:“主子,终于寻着您了。”
在大梁朝,皇子府的马上都会挂有相关纹路的徽章,人远远的看了,便知道这人这马是哪儿的,进行避让。裴泽瑜不喜这一套,很少让下人如此,而这侍卫带了这徽章进入西北大营,定是有急事。
“怎么了?”裴泽瑜将马牵住了问道。
那侍卫有些犹豫的看了看邢国公,裴泽瑜道:“但说无妨。”
那侍卫对裴泽瑜行了一礼道:“宋小姐不见了。”
“什么?”裴泽瑜皱眉,“可叫侍卫队去寻?”
“寻了。”那侍卫快速回答,“只不过在京城中,并无所获。”皇子府的侍卫队看起来光鲜,但其实却有许多的桎梏,京城这么大,想寻一个小姑娘,实在太难了。
邢国公没有想到,三皇子府的侍卫急匆匆的来,是因着一个小姑娘的事儿,他又想起自己的夫人与他闲暇说起的,三皇子从滇南带来了一个年纪不大却美貌非凡的小姑娘。
裴泽瑜那温和的带着笑容的脸慢慢的在月光下肃杀起来,他在马上与邢国公行了一礼道:“此事还请邢国公能通融一下。”
西北大营的兵士可比三皇子府的侍卫好用多了。邢国公摸了摸胡子,他是要做圣上的忠臣,却不是要做圣上的孤臣,因着此事帮一帮三皇子倒也不是特别越线的事儿,他对身后的小将点了点头,嘱咐了几句。
三皇子与他身边的侍卫轻道:“你将宋程也叫过来。”
宋程如今在西北大营麾下做一名小小的队长,他妹妹不见了,理应要通知他。
那侍卫得了令,便回头去叫宋程。
宋程听闻妹妹不见了,连忙赶了过来,他虽然是三皇子的人,但在西北大营并没有受到任何优待,从前都是远远的瞧邢国公一眼,今儿就近见了邢国公,不过是沾了三皇子的光,可妹妹失踪了,他没有心情在邢国公面前钻营、表现,只利索的在邢国公面前行了一礼,便听那负责寻找宋尧尧的小将调派。
那小将遣派了二十几个人,这二十个人个个都是探路寻人的好手,对京城内外都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