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瑜看了宋尧尧一眼道:“没有哭?”他以为她与宋程相依为命,即使是短暂的分开也会心生难受。
“不用哭。”宋尧尧摇了摇头,”若到了京城,我和哥哥便能长久的在一起了,不必在乎这短暂的分离。”
“长久的在一起了?”裴泽瑜漫不经心的答道:“那也不是,你以后迟早是要嫁人的。”
宋尧尧张口,没有想到裴泽瑜会说这个,她瓮声瓮气道:“那我就嫁到家中对面,每天都能见到哥哥。”
小小姑娘,想得倒挺多。裴泽瑜笑了笑,不接她的话,开始看自己手中的账本。
他看了一阵子,才想起,对面坐着的宋尧尧,他准备与她说若累了,可以歇息一下,却见她已经将头靠在了一边,睡着了。
外边的光照在她光洁如玉的脸上,映得她有些像一尊瓷娃娃。
车一路行走,她的头一点一点,裴泽瑜看见她脖颈上的一根红线,他随手扯了扯,扯出一块玉佩来。
宋尧尧被这外力弄醒了,她擦了擦眼睛道:“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这玉佩一看便不是凡品,她见到这快玉佩也曾心疑自己是不是拿的遗珠剧本,可听小哥哥说,他们祖辈也是京城的官员,只不过犯了错才举家被流放到滇南,这块玉佩,可能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裴泽瑜的眼光在那玉佩上停顿了片刻问道:“你父母对你好不好?”
“殿下为何这么问?”宋尧尧有些惊讶,“天下有对儿女不好的父母么?”在她的原身的记忆里,父亲慈和,母亲温柔,日子虽然困窘了一些,但却过得十分的快乐。
见宋尧尧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裴泽瑜笑了,他揉了揉她的头道:“那就好。”
裴泽瑜的这个姿势有些像是在揉小狗的头,宋尧尧无奈道:“殿下,我又不是小狗。”她与裴泽瑜相处了这么久发现,裴泽瑜面上看着高傲,但对下却是十分宽和,若不是犯了大错,一般不会得他的斥责,所以她在他的面前,胆子也越发的大了起来。
“这路程要走上大半个月。”裴泽瑜转移了话题,“一路上,并无女眷在旁边,你若有不习惯的,尽管与我说。”
“我在破庙都能住那么久。”宋尧尧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公子不必担心我。”
这话倒是没错,裴泽瑜“嗯”了一声,又开始看起手上的账本。
宋尧尧犹豫半天,才与他道:“殿下莫看太久,免得熬坏了眼睛。”
这世上除了皇后,便没有人再来管过裴泽瑜,被这么一个半大的小姑娘管,裴泽瑜觉得十分的新鲜,他递了一本山河志与她道:“无聊便看这个。”
……怎么与自己塞了一本书?宋尧尧无语,可很快,她的目光便被这书中的内容吸引过去,这书的文字极为简洁有趣,将优美的风景地介绍得十分详实,宋尧尧看得有些认真,只是有的字她是真的不认识,她便厚着脸皮去问裴泽瑜。
裴泽瑜耐心十足,挺认真的教她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