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湛诧异,“我以为女生搬家,得请一辆卡车来。”
“我来这边,也没有买过什么东西,”刘嫚低声道。
喻湛闻言,心里划过一抹深思与疑虑。
刘嫚走之前,在客厅的茶几上留下了一张纸条,刘承宇晚上八点多到家,先于张佩回来,进门就看见她写的内容
“妈妈为方便学业,我在首都大学附近租了一套房子,地址为xxxxxxx。我从今天起就搬过去住了,两只猫咪我也带过去了,有任何事,随时联系。”
刘承宇气不打一处来,他刚回家,这个公主就搬出去住,不就是见不得他吗?他还没有怪她夺走了他女儿的身体,她竟敢给他甩脸色看?
而且纸条上只写了妈妈的称谓,把他这个父亲摆在哪里?
张佩一回到家,见丈夫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沉着脸,脸上红的不自然,她闻到空气里的酒精味,惊怒道,
“你又喝酒了?”
刘承宇冷哼,“你还说那个什么鬼公主是个好孩子,她”
“我问你,你是不是又喝酒了?”张佩打断他的话,再次问了一遍,声音很大,几乎是在怒吼。
刘承宇还是怕老婆的,他被张佩吼蒙了,呐呐道,“领导见我出来,很高兴,他做东,请我和其他人喝了一杯”
他的话还没说完,张佩三步两步走到他面前,对着他的脸,狠狠甩了一巴掌。
张佩用尽身的力气,竟把一个大男人,打倒在沙发上,刘承宇被打懵逼了,半天都没缓过劲儿。
张佩指着刘承宇的劈头盖脸的骂道,“你在拘留所里待了这么长的时间,怎么还不长记性,你忘记自己是为什么进去的吗?你忘记那个叫王春华的快递员是怎么死的吗?你忘记我们为了你,赔了多少钱吗?酒到底有多好,让你一次两次铤而走险?”
“我又没有开车,”刘承宇犟着道,他那辆肇事车辆,还在车库里停着呢,车钥匙在张佩手里保管,他无车可开。
“我看着那个公主,就想到我再也见不到的女儿,心情很不好,我一心情不好,就想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毛病,难道我连借酒浇愁的权利都没有吗?”
刘承宇觉得自己的做法没问题,还为自己喊冤。
没出事前,张佩就恨刘承宇爱喝酒的毛病,“你有什么不满,直说啊,为什么一定要喝酒吗?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吗?”
“我一回来就说了,说了有用吗?你不是更担心那个公主的想法吗?生怕她不高兴!女儿都已经不在了,我说一千句一万句,她也回不来!”
刘承宇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生气,
“领导的盛情,我怎么好拒绝?他想方设法保住我,我很感激他。我得罪了他,以后连工作都没有着落了,”刘承宇觉得自己很有理,“我是男人,既要承担起养家的重任,又要发展自己的事业,你不让我喝酒,不让我应酬,我还怎么工作?怎么处理社交圈?你都二十年没正经上过班,呆在家里,不都是靠我工作在养你吗?”
刘承宇的抱怨,令张佩愣在原地,她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个她心心念念,盼了大半年的丈夫,内心深处实际上竟然是这样看待她的付出的。
“你以为做家务不累?养育孩子不需要精力?打理整个家庭琐事不用动脑子?”
面对张佩一连串厉声质问,刘承宇的酒彻底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