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有过的介怀,是对于秋静的那番行事作为,对她的为人处事有了顾虑。”秋饮这话的解释深层含义,其实告诉了细川浓,对她的那段记忆,她从没放在心上,自然谈不上她需要的道歉,更加就没有要她的原谅之说。
“既然这样那么,这个请你帮我物归原主吧。”
秋饮看着细川浓从包中拿出的那根黑色手电筒,照明灯被她用代替出的伞袋好好地保存着,裸露在外面半截的柄身上,秋饮现在看到原来还刻着一个金色的罗马文atobekeigo
迹部景吾
“我其实真的十分艳羡嫉妒你竟然能得到迹部会长大人的青睐。相信我吧,那天如果不是我,而是学园中的任何一个女生,在会长大人那般不问对错只想站在你身边的态度,谁看了,就算嘴上不说,心里说的,只会比我还要过分、还要偏激。
你知道吗我从小一直以来就是冰帝的学生,和迹部会长大人在国中时期成为了同校同学的那年,是我少女梦中的第一个暗恋对象,那时他作为新生代表上台演讲,短短的几句就尽显了他君临天下的本色从那时起,他就是整个冰帝的信仰和主宰
不过你安心,随着时间的流过,我早不知喜欢过多少人了,当初的少女萌动应该和我第一盆插完的花艺一样早就不知道丢到那个蒙灰的角落了。只是迹部少爷,他慢慢变成了一个不可触及的神话而已。
你可能不会懂那种心情,我觉得像是如秋饮你这样性子的人,该是远远不会明白的”
细川浓怔怔地看着手中伞袋中的那支照明灯具,同样也是一种通讯信号器,再三缄默又再三颤动起嘴皮。
空中她向秋饮伸出的手臂还停留着,不懂为什么对方没有接下。
“既是他之手交于你,你为何不亲自还圜”一只削瘦到手骨突出的右手覆上了细川浓停顿在空中的手臂,抚上她手中的伞袋,劝退了她。
“你”细川浓将低头的姿势移开往上,目怔的眼神聚焦在了秋饮身上,心思万千复杂,“不了。”她坚定了眼神,释然地摇了摇头,“我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细川浓了,有些东西也早就放下了,现在我喜欢的是另一个人。”
细川浓神情有些凋暗,眼中蒙上一层灰雾,轻轻苦笑:“即使我跟他已经再无可能”
终是一个放下了手,一个收回了伞袋,细川浓是真的钦服于秋饮有一片明阔而自得的豁然心境,她忍不住地多问出了一句,也是她心中埋存已久的难惑:
“秋饮,我想问一个问题,之所以你对会长能如此平淡,是是因为你,你心上,也住过一个人吗”
与探问秋静时的方式与组织成的语言不一样,细川浓是自然而然区别了两者,而两者的回答也确实让她意外了的截然不同。
“一直都在,从那一刻,到这一刻。”
细川浓知懂了,理解了,体会了,她不知道秋饮这样的人会喜欢上怎样的人,也想象不到有谁还能比那位大少爷还要让人崇拜,但是感情中,本来就没有非要分出个优劣胜态,起码她的感情世界中,不会是这一套的适用。
细川浓与秋饮最后也告了别,解释疏通了心头的堵塞,心情大大轻松了许多,更是因为在临别细川浓向秋饮要得的一句话。
“那么,回到东京以后,请不要嫌弃我会去酒馆打搅你们哦。”
“好,定当逢迎。”
坐在小阳台上,这些天难得能找个天晴的日子晒晒太阳的顺仲先生,从桌上拿了两个蜜橘,将其中一个扔给松下贵彻,还朝他提到了一句说是自己旁侧的座位,原本一开始一直是那个藤原小子坐着的,叹气着说那小子要在这里,似乎很是喜欢坐在他的位置上吹风晒阳。
松下贵彻听到顺仲先生的话后,身体立刻抬起,从凳子上离开的他,整个人都觉得不大对劲了,顿时觉得他身下的座椅都生出了一张长满针刺的坐垫,对于顺仲先生的态度自然再提不上会有多好了,就因为顺仲不知是用意几许的一段话让他的表情线条都变得僵化不自然。
“顺仲先生顺仲先生”
秋静跑上楼道,叫出顺仲先生名字的声音,松下贵彻才刚又准备松然坐下,剥开了一半的橙子也直接扔下,丢掷到果盘中,起身外推阳台的门直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