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您向来本事通天,权势显赫,您想要偏颇一个人我们根本阻扰不了也没有任何的话语权。但是现在关联到了雪一,雪一她是我赌命救回来的,凭什么她说带走就带走从头到尾,她在雪一的事情上面,一直都是置身事外的态度,她有什么资格今天跟别人商量好就指手画脚的”细川浓毫不客气地针对着秋饮用一张利嘴开始辩论反问。
“聒噪,你没有必要跟本大爷强调那一点,本大爷压根不会在意你以及任何无关紧要的人生死,我仅仅只会站在我关护的人身边,不管对错”迹部景吾狂妄的发言,让在场除了一直都深刻了解着他的忍足侑士和始终以他为首的桦地崇弘以外,几乎都被他的言论而震慑到无话可说的地步。
也只有这个男人,有资格和实力能够说出这种任性狂妄、不将他人放在眼里的话。
该说不愧是迹部景吾吗光明正大、行所无忌地直接偏心偏意。
秋饮偏转过眼,透过雨下阴空中那一线光,静静地偷视着他,她能一子一子地察觉到,这个青年徐徐治温了她。终于未再沉默,她走上前一步,朝怒目圆睁而视自己的秋静韫凉了半截的话端:“你走得不免太够心急,我竟不知你何时推倒了人依然能不以为意地踱步抽身离去
听了只言片语就断章取义,你又怎知对方的立意言信商谈不是站在雪一的角度上考虑
那两人本就为规避仇家戕害而举家搬迁至此,自是不希望孩子回去却也身处在生命危机的风险之中,因此请求将雪一继续寄宿在他们认为相比在他们身边更安全的地方。
于此,这些你知晓吗”
“这可是我并没有听到那个大叔他提到这些啊”秋静对秋饮的话感到大惊,一时半刻甚至无法就相信她所说。
“如此,我便问你一句,你是否又听到他直说要将人无情抛弃不认,亲耳实言”秋饮反问向秋静。
藤原津人反朝秋静看去,他有些相信事情的真相或许真的一如秋饮所说,但也没有料到里面竟然还有一种苦衷。
“是这样吗”秋静喃喃自问着,心头上原本伤心的积石终于放了下来。
“学妹,我们也许误会秋饮同学和那位格迪大叔了,他毕竟与雪一有着亲生的血缘关系,若真如你刚才所想的那样,未免太枉为人父了。
至于秋饮同学,呐,我和迹部看到的,也并非就那样不近人情吧”忍足侑士走了过来,站在迹部景吾身边,替秋饮做了辩解,也给秋静找了台阶下。
“哎,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想说,雪一她没有被留在这里,能够继续跟你们生活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吗”芥川慈郎终于能够说上了一句话,他对着藤原津人和秋静以及旁边现在无比懊恼自己说话被秋静带了过去自省不够理智的细川浓。
随后安置好女姬鬼后立刻被她打发过来看看情况的格迪从后面走来,“啊,小姑娘你将误会都解释开了吗抱歉,都是我考虑的不周到啊,只将你留下商量了这件事,因为看你比较投缘嘛。”
“对对不起,秋饮小姐都将事情解释清楚了,是我没有搞明白事情,还将人推倒在了自己面前赌气地一走了之,她没事吧”
见到最后出来的格迪大叔,秋静已经自知十分理亏,连忙赶上前道歉。
“没事,没事,我们还很感动小姑娘一心担忧着雪一的处境呢。”他开怀一笑,无所谓地摇了摇手,只是最后直视着秋静,转折性地加上了一句,“不过,你以后遇到任何事情,不管遭遇多大的变故,可别都那么大题小做了。这点,你向那边那个小姑娘多学学,你不得不承认,你说她的淡漠,其实何尝不是一分悠然从容”
格迪的意味深长,看向那边站着的秋饮,他似乎也发觉出了一些事情,只是他和她两个人,都没有说出来而已。
最后众人撑着格迪大叔一家赠的伞带着雪一离开那片青木原树海的时候,这一趟出游的过程中,明明解疑了有关雪一的一大难题,可几个人的心中却感到有些疑团变得却是愈加巨大了,似乎已经圆满了,可故事却还没有结束
富士山脚下的那一段旅程算是日吉若计划安排表上最崎岖的一段记录,之后没再过两天,众人就回到了东伊豆半岛热海的海景城。
“那么,大家就开学再见吧”忍足侑士登上了迹部家专门接送的客机,与后面站成了一排的秋静、藤原以及细川等人挥手作别。
芥川慈郎他们也是一样地与这短短几天下来结识起来的新朋友们告别,他们结束了这次寒假混社团的合宿之后,还需要以冰帝网球部的名义赴日本其他三校的网球集会,所以不可能再停留在这里,与新朋友们的下次再见很大可能就是新学期的开始了。
“走了,日吉,还需要再依依不舍下去吗下学期又不是再见不到小学妹。”忍足侑士对那边对立而站的两人调侃地飞去一句,日吉若转过头看了过来,忍足侑士别具深意地一笑又回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