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津人还没有消化下秋静已经变了一个模样而做出令人意料之外的反击这一事实,巨大的冲击随即又来。
走廊外面,人群的气氛突然就变得紧张激动起来,如同是一个管弦乐团在指挥家手里拿起指挥棒的一刻,奏响了演奏曲。
外面开始沸反盈天,一间教室根本挡不住这样的人声鼎沸,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正是学生的午餐时间,藤原津人心想这场声势浩大的仪式一定只会雄伟壮观。
“哇,天哪!迹部大人,竟然会出现在我们初等部学院!”
“真是我们这些后辈的荣幸之至,能在这里见到会长大人一面,我一定会更加倍奋勉!为冰帝贵族的荣耀而战!”
“迹部saa!真的是迹部少爷啊!”
“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够让迹部会长大人亲自莅临我们学院啊?我们何德何能啊?”
“居然因为没有准时去吃午饭而看到网球社高年级的部长了!真的……会让人忍不住喜极而泣啊!”
……
藤原津人才始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谁走漏了风声,陆陆续续有成群逐队的学生往他们这一幢教学楼跑上来,可是学生蜂拥而至后却又都不敢造次,只是各自与伴私下呐喊着。
在这乌泱乌泱的人群中,藤原津人抓住了一张人脸———直江信郎!
由此,藤原津人想到了三天前自己在le上拒绝的推脱之词,因为当时发生了那边有不得不去镰仓的理由所以这边无法跟着小静带着雪一同去警署厅。因为那时,他生理上的父亲突然单独联系了自己,给了自己直江信郎第二天要去镰仓的行踪报表,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没有派自己手底下的人前去,而是选择了让他去探查,他能够听出电话里那个人对于直江信郎的怀疑和防备,对于直江信郎这次的秘密策划,与其说“探查”,不如说是“监视”更为贴切。
他当时不过冷冷一笑,这父子两人真是好笑,彼此竟然都猜忌着对方,也不愧是亲生血缘关系。每当想到自己与这对父子一样,身体里流着一半血液的时候,他都作呕到恨得想手刃了自己!但是不能,自己是贱命,可以就此一了百了,但是不能够置母亲于不顾,毕竟她……真的已经够伤苦了。果不其然,那个人以他母亲做要挟,他不得不同意照办会偷偷地跟在直江信郎后面,替他查看他的那个亲生儿子究竟在做着什么样的计划,严密到他这个亲生父亲都要提防。
只是他没想到,最后自己竟然差点葬送在镰仓。
直江信郎听人汇报说会长竟然出现在了初等部学区,自镰仓一约之后,就再没有机会见面,虽然他与会长同在三年a班,但是高中其实已经在国外毕业的迹部却很少会在班级,除非是去学生会或者网球部。
“迹部怎么会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直江信郎心下反复思量着,猜测迹部景吾此举之下应该有着深意。
迹部景吾一个响指打下,桦地崇弘就上前驱散了围观的同学,然后松下贵彻在听到迹部开口说出的话后露出了满眼的震惊,迹部前辈竟然是特意来找秋静。
“秋静,你跟本大爷下楼,本大爷需要一个解释。”
此时已经即使有心关注的其他学生也因为被遣散开而没办法听清他们的会长大人正纡尊降贵地跟一个女生说着的话,只能不甘地看着那个女生跟在会长大人背后与桦地崇弘一起离开。
正对着这一幢教学楼下面的露天砌花园内,英俊的青年居高而立,锐利如有型冰棱的视线直射而出,让秋静心惧到差点因踩不住雪地而滑倒在上。
“中午纪检委员报告说她翘了一上午的课,联系方式也是留着你的,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秋静煞白着小脸,在听到他的话后终于将心里一直害怕的事情通通倾诉而出,像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那个主导者。
“迹部少爷,秋饮……秋饮她昨天晚上就失踪了,我等了一宿都没等她回来。她……可能已经离开日本了。”
再次提及了“离别”一词,秋静终于还是无法接受秋饮已经离开她的事实,之前她其实只是强装着表面的平静而已,假装自己不去在乎,就像秋饮那样,也可以对任何事物都了无牵挂。
“我……这些日子给她带来了许多麻烦,她可能一气之下就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