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抱歉我们来迟了。”门外突然了出现关西狼的声音,他空出距离而跟在静子的后面走,接连而入的是一群风华绰约的男人,而走在最后的最令人窒息,他一进入酒间就像他才是酒宴的主人领导着所有安排,任何人不得有异议,秋静刚刚在外面接待那位俊美不凡却是尊贵帝王的客人时根本就连头都不敢抬,索性是站在一起的看起来风流潇洒的另一位给她解了围。
“手冢,听说你在德国成为了网球职业选手。”迹部景吾在上席半靠在红木椅上慵懒地低声与手冢交谈。
“是的,迹部。谢谢。”手冢短短三句话令有些未出口的字语不言而喻。迹部景吾低笑一声:“啊嗯,手冢,三年不见,你的品味提高了不少。”他凌厉如x光的视线在来回一圈后下出结论。
“不能大意,这是为龙马的接风宴。”青学的部长目光软化看向越前,越前龙马刚吃完嘴里的枣泥酥跟芥川慈郎为争夺豌豆糕而施展各种手段,听到这就缩回了桌席上的手将帽檐又下压几分,而慈郎趁机夺回摆放在黑色木盘上被一格一格分开的米绿色糕点放入嘴中。
此时秋静又拉开竹帘推着四层黄木推车慢慢走了进来,轻手轻脚地将点心糕点撤下,摆上菜肴,而同一时刻舒缓的曲调也变换路子,琴音有缓有急,韵律有平有仄。
向日一开始就十分好奇此间布置格局,现在琴音的变调倒让他开启了一个话题,“部长,我觉得这家酒馆还不错哎,比我们之前去的银座有过之而无不及哎,感觉蛮有意思的。”坐在一起的众人也附和着。
迹部景吾并未有回应,深邃的眼眸发出的光线聚焦在他北面那扇红木墙上的一副书法作品上,迹部擅长各门学科,精通众多国家的语言,除了莎士比亚的文字能勾起他的兴趣别有一番滋味外就只有希腊罗马文,但这份行书倒是令人多有些意外,无论是字体中透出的行云流水还是字体本身的意义,都勾起了他的兴味———
百花开始我不开,我花开时百花杀。
落款处两个隽秀簪花字形跃然纸上———
秋饮。
“客人们,请用餐。”秋静摆放好菜席后缓缓推着木车离开。秋静刚走下二楼,就看到大堂中央坐了一位不速之客,来人正一杯一杯倒满了酒张口就灌,秋静看了眼柜台发现已一片狼藉,饮子小姐精心酿造的果酒、花酒、米酒全都毁于一旦,就连贮藏在最底层的蒸馏酒也消失的一干二净,而罪魁祸首就是现在酩酊大醉在矮桌上的藤原津人。
“藤原津人!”秋静大叫着跑过去,拼命摇晃着少年醉红的脸,边摇边骂:“你这个害人精,饮子小姐的酒呢?全被你祸害了!你起来!起来!跟我去清点结算,我要你赔偿,懂吗?你还欠着债呢!”
秋饮半拉半拖着把津人弄到了柜台边,双手叉腰,食指点着津人脑壳想让他清醒清醒,睁开眼睛看看被他搅的烂摊子,可藤原津人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四处扔酒罐,噼里啪啦一阵不停。秋静都不知道要如何跟仲先生交代,才接待好他叮嘱的客人,眼下又出现这桩始料未及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