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廖申就该知道:
两个人,无论怎样都再回不到那座曾经的芙蓉小镇,她想要携着手、回到过去的那个人,也从来都不是他。
她的声音近如耳畔,却感觉心是那么遥远。“……都说衣莫若新,人莫如故,你这又是想何况呢?”
“哈,你总是那么有着自己的一套头头是道,谁又说得过你呢?”
廖申苦笑一声,算是对秋饮话的默认了,随便调整了一个姿势躺下了红菊边的花台上,偏巧头往后仰的时候,竟还看到了顺仲先生的人脸。
“那是你的叔父吧?是来找你的?”
人从地上突然传来的话,秋饮依着他撇头示意的方向,看着顺仲走了过来。
顺仲先生……站在那里多久了?
“原来还诧异你酒酿里的那些红色的花瓣能从哪里得来,现在却想不到你在这里还种着一片红菊。
外面风好大,你的这个朋友躺在地上不冷吗?”
来人在边走边欣赏着这一番红菊的景象之间,顺带有意无意地瞟了眼花边上的廖申。
一连长串的一段日语,廖申听得头都炸了,没理清对方讲的内容。好在秋饮替他开了口:
“他素来如此,于山间躺惯了的随性人罢了。您有事找我?”
“噢,不过就是要还你的棉毯。”顺仲将毯子还给秋饮并道上了句感谢词,秋饮一一接下后他就转身要离开了。
不过还是又嘱托叮咛了一句:“还是跟你的朋友要说说,都市有时还是不比乡村的,特别是天气,别在地上感冒了,而且也要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好的。”
顺仲离开前,意味不明地看了眼秋饮,又给了廖申一眼的审视,而他身后的两个人都各怀着自己的心事……
之后的一周,学校也正如秋静设想的那样,因为是假期前的最后一周,排满了许多工作的扫尾和总结,而社团合宿的抽签,是大家唯一盼望等待的重要大事。
依照每个社团选出代表抽完签后安排的几个社团组合,在民意的收集后,制定几套的计划方案最后交由生徒会开会决议,最后上报给会长盖章。
然而,生徒会的迹部会长此时却不在会长办公室,在国外处理事务。
英格兰伦敦,浩瀚的乡间田野上,一座巨型华丽精美的城堡庄园拔地而起,展现着优雅美学的碉楼和塔楼旁,是由人精心饲料着的英国玫瑰,鲜丽迷人。
郁郁葱葱的浓绿密林间,沿着地势从上往下的私人湖岸线,有一位背影身着私服黑色高领上衬,笔挺起的精致白色长裤。
清澈的湖水面上映照出,一张贵气十足的俊容,眼角一颗泪痣,随着他手中进行的拟饵钓鱼式钓竿的跃动而生动惊天,动作华丽而捷速,仿佛是极具了希腊神话中纳喀索斯的出众美貌和阿波罗的耀眼夺目。
沉醉在青年手中钓竿花样跳转之下的猎物,已经将他的钓绩昭然若揭,黑色路亚钓竿在他再次收起,尖端处是咬着一张鱼形的泡沫塑料纸而钓起的大鱼,青年嗤笑一声,轻睨的一个眼神,将猎物丢掷进鱼缸里,看它还不知死活地与里面的鱼类挑衅而争夺食源,薄唇吐出:
“嗤,真是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