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还好,他只是在湖畔边随便找了一处地方,然后就再也不出声,一直默不作声地坐在湖畔露出的粗大树根边上,也没什么稀奇。
但越到后面,津人就越发将视线投过去,频频转身,对自己所抛下的鱼饵也没有了多少心思,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对方的鱼桶内,随着男人的收竿,桶内越来越满……
男人的桶内是要满载而归的趋势,可就在下一刻他看到男人将上钩的鱼分出小半放回了湖内。
他终于按捺不住好奇,过去讨教:
“忍足医生,究竟为何同是一个湖内,您能钓上我钓不到的?”藤原津人凭着这些天的相处,知道对方的为人,早将戒备心放下,更何况从年龄上,他是自己的长辈。
“国中生,你可是冬钓呀!冬钓可是门课,里面学问够你专研好久的!且你又是新手上路,钓不到实属正常范围之内。”
看了几眼藤原,他摸索出了一小罐黑色陶瓷瓶,准备和这个年轻的钓友小辈分享。
“你不是冰帝学院的吗?你们学院的会长知道吧?”他回过头说起了有关藤原学校学生会主席少年的故事。
“我也算一步一步看着那个起。
“那是个怎样完美的少年?他天生是领导的王者,这我想必你们学院已经把他传得不能再神话了,我不再次多说。但我还是必须要承认一点,那就是———他确实是一个神话!”他的声辞洪亮,不禁让津人也感到一股振奋。
“现在少年已经成年,侑士说他自成年回国后比出国前更深不可测,更有管理者的风范。但我觉得他年少的时候就是很了不起厉害的少年!记得当初,他因为对浮钓感起了兴趣,但那可算是他帝王路上的一大败笔,力不从心下所以侑士告诉他说自己的父亲就是个浮钓高手,他配合着我的喜好开始过来请教我的技术……”说到一半忍足瑛士就停顿了下来。
“然后呢?忍足医生。”藤原津人不解为何突然停下话语,两眼睁睁,等着后文。
“国中生,我告诉他的就是现在要告诉你的!你听好了!”
筑湖边,忍足瑛士的声音一字不落地响在藤原津人耳朵内,他迷迷糊糊地点头,右腿传来的疼感却不复之前一样惨痛。
“冬季钓阳,鱼群在水底树桩乱石之下更易藏身。”他又收回一竿,解下上钩的鲤鱼。
“都说冬钓要深,鱼口才能开,但是也有要领,越往下深溶氧量越低,钓深钓浅只能掌握一个适度。”他边说边将那条鱼放进桶内,藤原边仔细回味忍足瑛士的话,边看着桶里正哗哗游着的鱼,鱼身三十多厘米长,全身泛着黑色的鳞光,你说待不待招人疼?
“钩静,钩稳是必要因素,冬钓钓南,侧风垂钓。石头、树桩、桥墩下都可是择优地点。”
无论从坐着的树杆边缘位置和他手里的稳竿,都已在无形之中为藤原作出示范。
“要紧也在打窝之上,窝料味要浓郁,可以从香味颜色入手刺激鱼群的嗅觉和视觉。”
“呐,你用得什么饵?”话题变转,又引出了一个新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