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就走,再也不回头。
眼睛又直冒汗,她擦了一把又一把,怎么也擦不干净。
脚疼得都快断了,已经有三年多,她没有这种滋味儿了,她走得一瘸一拐,都要赶上向凌睿了。
胃里一阵阵地翻搅,恶心,难受,而那一句话,更让她恶心到想吐。
在他们眼里,她成了什么了?是他们随便算计来算计去的白痴女人吗?是可以随便碰,随便拐的女人吗?他们把她这么耍着玩儿,不但毫无愧疚,还大打出手,争所有权。他们以为他们是什么,古代的王宫贵族土皇帝嘛!
卧槽,那些鬼玩艺儿早就作古死成灰了,还想欺负她,没门儿,她真该在包儿里放几块石头,砸不死丫的,砸掉这些臭男人的自以为是,砸断他们的命根子才对。
“小朵,不要走!”
今晚向凌睿应该感谢高跟鞋这个发明,才让他顺利又追上来,抓住了那个人儿。
他捧起她的脸,揩去她满脸的泪水,急道,“小朵,你听我说,是我不对,我不该找崔小姐来气你。都是我不好,你别哭,别哭,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这都怪我,都怪我……”
她打开他的手,声音发哽,“向凌睿,对你来说我算是什么?你凭什么叫我来就来,叫我滚就走——”
“不会了,以后都不会。”
她扯起唇角,恶狠狠地瞪着他,“不会?呵,男人的承诺要是能算数,母猪都会飞上树。”
一声哧笑响起。
“陈子墨,你滚开!”
她和他同时转头,异口同声地吼。
“小朵,对不起。”他又急着上前求解。
“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小朵,我只是生气。不,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老是不愿意跨出那一步?”
他不知道,他一脸的理所当然,已经成了她心底难消的怨怼,委屈,和自厌。
“你不懂!好,我告诉你,是你自己说过,不会伤害我,这都是你自己说的。可是,为什么你说着这样好听的话,回头就拿东西砸我,叫我滚……”
“我滚了,我走了,为什么你又要费尽心找我回来?你流了那么多血,难道不疼吗?你说过,不会再拿东西砸我,可是你转眼就把我最喜欢的保温筒砸坏了。你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就算好了也会留疤,可是你们回头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都说女人的自愈和抗压能力比男人强,她觉得她肯定是专家们统计掉了的那波人。
“我是跟你们不一样,我太蠢,学不来那些虚伪客套,世故而实际。我小心眼,敏感爱记恨。谁伤了我,我不会原谅,没那胸襟,我会记恨一辈子。”
“向凌睿,你跟其他人没什么不同。让我难过,让我不开心,还让我流眼泪!”
根本不懂得珍惜,因为得到太容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