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回头把散乱的“弹药们”又重新拣回来,放到床头边,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她悄悄拭过眼角的湿意,吸口气,又坐回到床边。
他已经吃完了东西,把餐盘都交给了威尔斯。
待人一走,她问,“是想让我离开吗?”
他垂着眼,额前的发还有些湿,掩去了那眼底的光色。
她看了一下,就走去卫生间找出吹风机来,插上电给他吹发。
他伸手抓住了她,道,“我自己可以。”
口气,就像他第一次叫她“滚”时一样,生硬,疏离。
她心头一颤,梦魇般的恐惧袭上心头,张嘴却觉得心口梗得痛,什么也说不出。
就听他说,“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威尔斯。”
她轻声问,“我不能留下?”
他整个人都缩进了阴影了,“不用。”
“向凌睿,我不知道……”
“你不用知道。”
“……”
“你回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
“什么事情是我应该做的?你说!”
“……”
“你说啊!”
“……”
“向凌睿,你是不是又要……”
“我现在,想要静静。”
这句话,和“我不需要你,请你离开”有区别吗?
她咬牙切齿,真想拿吹风机砸开那个脑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么,可是她感觉自己连举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像块埋在冰洋里的山,碰一下都冻得她不能动弹。
她的力气,都在之前驮他进卫生间,被他强上蹂躏完,又驮他回卧室,用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