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意义都没有了。
“阿睿……”
那个声音响起时,他耳朵里只有沙沙的嗡鸣声。
如此丑陋、无能的自己,连一个病痛都无法战胜的自己,又凭什么给她快乐,让她安心?
对她来说,自己更多时候,其实只是个累赘。
一个脾气糟糕、身体残缺,甚至心理还是扭曲的废物、变态。
她愿意留下来,只是因为她太容易对他心软,同情他,她是个好姑娘。
除了钱,他似乎没有什么能给她的,多么可笑,多么嘲讽。
现在,他还让她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人人唾弃的小、三?
他算什么?
他对她来说,只是个累赘。
他根本不该接近她,她给他的生活带来的,只有麻烦。
“向凌睿,对不起,我……我不该不告而别的。”
她泣不成声地说着,捧住他的头,抚开碎乱的发,想要看他的眼睛。
他眼神迷蒙,黯蓝的眸子没有焦聚,像被蒙上了一层浓雾,看不到一丝光。
她熟悉的光彩,都消失了。
是又发生了什么吗?
瓶子从手上滚落,他突然抬手,一把将她推开,力道出乎意料地大。
她猝不及防,撞倒在地板上,好在没有碎玻璃渣,这一层因为是运动空间铺的地毯比下一层的生活区还要厚实几分,拥有良好的隔音效果。
她没有撞疼,只是被吓了一跳。
她爬起来,眼里有惊讶,但迅速变成了理智。
她挥手将四周的玻璃瓶子都推开,踢开,索性爬起身,将这些危险的东西都拣回了墙边的酒柜里。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一排酒具,她心里暗啐了一句:回头一定要把这些他根本不该碰的东西都处理光光。居然还放在这运动间里,运动之后怎么能喝酒,这男人是存心找虐的嘛!那她就先收拾了他。
“走……”
在她开始收拾时,他沉声低吼,只是毫无声势,虚弱得让人更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