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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手中摩挲着佛串儿,还在和宋风晚腻腻歪歪,压根不知此刻楼下知情几人心底的忐忑。
约莫下午五点,众人就坐上了桌,除却段林白,所有人都知道今天这顿饭肯定不会吃得那么顺利。
“傅爷爷,你尝尝这酒,真的很不错。”段林白经常来傅家,自然也不客气,起身就帮傅老斟酒,“寒川,斯年,你俩要不?”
某人还笑得没心没肺,丝毫不知危险正在逼近。
傅沉这厮寻常滴酒不沾,他也不问。
京寒川,“不用,你多喝点。”
“我要开车,不饮酒。”傅斯年果断拒绝。
这群人中,除了他,就连余漫兮,此时也只能算是外人,他爷爷要找人算账,他首当其冲,势必会被拖出来首个祭刀。
他深吸一口气,这一刀总归是要挨的。
果不其然,傅老端着酒杯,直接点出他的名字,“斯年啊。”
“爷爷。”傅斯年紧抿着嘴。
“你是我们家的长孙,一直都成熟稳重,从小到大就没让爷爷操心,现在又有女朋友,也要成家了,爷爷心里很宽慰。”
“爷爷一直都觉得你是个好孩子,而且你比老三还虚长几岁,关系一直很亲厚,说是侄子,你自已承担了兄长般的角色,对他一直很照顾。”
“你说弟弟要是走了弯路,或者是做了些你认为不太妥当的事,你这个做兄长的是不是该及时指出来,或者通知长辈?”
余漫兮忐忑不安,在桌下握住了傅斯年的手。
这傅老,有话直说,这怎么软刀子一直捅,愣是不进入正题,简直磨人。
傅斯年自然更了解自己爷爷的脾气,乔家人性子急,但是傅家人不同,多是沉稳老辣之人,惯用软刀子。
一寸寸厮磨着你,就是从心理上施压,击溃你。
这种还不如直接给他一巴掌来的痛快。
况且……
他小时候喊傅沉弟弟,差点被打死,现在又让他承担兄长的角色,他这个傅家长孙当得太难了。
傅斯年握紧余漫兮的手,“爷爷,您说的都对。”
“斯年啊,爷爷对你真的是寄予厚望,那……”傅老喝了口酒,将小酒盅轻轻磕在桌上,“为什么你三叔背着我们诱拐未成年小姑娘,你还帮忙瞒着!”
段林白正喝着酒,险些一口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