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烛火跳跃,映的石安秋的眸晦涩难辨,他沉声道:

    “说不了两句那便是说了。”

    说完他抬头看她,长睫微动,冷情的面容没有一点表情,

    “说的什么?”

    秋兰吓得又是一哆嗦,她急急忙忙回想覃年年说过的每一句话。

    从早上起床穿衣时她的那句‘借过’,到午饭时她那句‘我吃饱了’,再到下午替她打水时那句‘不客气’,她一一道来。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她和绿梓的那几句对话。

    秋兰也是有些本事的,她一人分两角,声情并茂的将她们二人的对话给还原了出来。

    待说到那句‘我这辈子只想在他身边伺候’时,石安秋手上一滑,杯中温热的茶水,一大半都撒在了他腿上。

    小德子看到,赶紧跑过来跪倒地上,扯着袖子擦他泼了水的地方,一边擦一边念叨:

    “要奴才说,那姓覃的小宫女就是狡猾,她明知道您最烦这种油腔滑调的,还偏要这么说,不是明摆着惹您生气吗?”

    话说间他还不忘冷哼一声,仿佛要把那日因她被罚的鞭子,全算回来。

    不过这屋子里的人都不傻,不说旁的,就秋兰都不信他这套说辞。

    那覃年年如果真是个有心眼的,怎么会放着皇帝的恩宠不要,冒着杀头的危险来照顾石安秋?

    再者说,秋兰是眼线这件事,就连浣衣局主管都不知道,她一个新去的丫头,又怎么会了解?

    所以,说她耍心眼这件事就不成立,既然不成立,那覃年年就是认真的。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石安秋就觉得自己心口堵的厉害。

    难道她真的那般在意自己?如果不能留在他身边,宁愿一辈子待在浣衣局?

    不,他不信。

    那女人天性狡猾多变,这次,说不定又有什么阴谋诡计等着自己。

    想到这里,他浑身紧绷,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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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在他腿边的小德子见状,暗笑一声,火上浇油道:

    “奴才就知道她这个性子难改,特意叮嘱管事给她加了不少活,磨练磨练她,想必她这些日子也不好受。”